人眼中的期待,猛然想起这里不是现代医院。
他沉默片刻,转身去药柜。
“三钱蛇床子,一钱朱砂,半钱雄黄。”
他声音平静,“加蜂蜜调匀外敷,一日三次。”
又取出小纸包,“这是牛黄解毒丸,每日一丸,化水服下。”
女人千恩万谢,掏出铜钱要付。
“不必。”吴天转身继续抓药,“早治早好。”
他没看见女人眼中的泪光,也没看见门外陆老赞赏的目光。
午后,诊室里挤满了病患。
“那边候着的痔疮患者你去看。”
老郎中头也不抬,专注地为一位老妇把脉。
吴天点头,看了眼蹲墙角的农夫,走过去道:“到后院去。”
农夫面露难色,吞吞吐吐不肯说病情。
吴天懂了,低声道:“痔疮而已,看过再给药。”
诊室后的小隔间,农夫褪下裤子,两团紫红色的肉球赫然在目。
吴天面不改色,戴上陆老特制的羊肠手套,仔细检查。
内痔外痔俱全,已成重度。
“可有便血”
“有,已有三月余。”农夫满脸羞愧,“每次方便都痛不欲生。”
吴天点头,脑中闪过老郎中曾传授的“推痔法”,据说能立竿见影。
但那手法粗暴,非万不得已不用。
他叹了口气,再次检查伤处。
三年诊疗经验告诉他,这已到了非手术不可的地步。
“需得动刀。”吴天声音冷静,“先上麻沸散,再根除痔核,愈合期一月。”
“要花多少银子?”农夫脸色惨白。
吴天默然。
这就是现实。在这个世界,大多数人连温饱都难以为继,遑论治病。
“三两银子。”他最终说道,远低于行情。
农夫如遭雷击,颓然坐在地上,“这…我全家一年也挣不到这数。”
吴天避开他的目光。
“那便先给你开些缓症的药。”
吴天的声音冷得像冰,“回去后每日温水坐浴,忌辛辣酒肉。”
他转身离开,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