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自己已做好心理准备,可见丈夫如此,心中仍是一阵刺痛。
“夫君何必如此?”
月如伸手欲扶,却被吴仁安避开。
“不,月如,你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吴仁安声音颤抖,“我…我杀人了,不止一次…我折磨他们,我…我从中获得快感…”
月如眼中也滚落泪珠,轻声道:“妾身只愿相公坦诚相待,莫要再有隐瞒,妾身亦愿与相公一同承担。”
“只要相公对妾身和腹中骨肉有情,其他…妾身不问。”
吴仁安闻言,如遭雷击,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妻子会如此包容自己的罪恶。
“不仅不问…”
月如继续道,声音低沉却坚定,“若相公需要,妾身愿与相公一同…手沾鲜血。”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吴仁安的心底防线。
他紧紧抱住月如,泪如雨下。
“月如,我不配…我不配有你这样的妻子…”
“娘子!”
吴仁安再也忍不住,扑入月如怀中。
嚎啕大哭,似孩童般无所顾忌。
月如抱着吴仁安,轻轻抚摸他的后背,任他发泄。
待吴仁安哭声渐止,她轻声道:“相公且随妾身入内,详细说来。”
二人携手入房,月如掌灯,轻轻关上门窗。
屋内烛火摇曳,照在两人面上,明灭不定。
“娘子且听我细细道来…”
吴仁安长叹一声,开始倾诉,“我自幼便与常人不同,心中总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暴虐之感。每每看到他人受苦,我非但不生怜悯,反而心生愉悦之感…”
月如静静听着,面上神情依旧平静,眼中却满是心疼。
“后来,我第一次犯杀人凶行后…便…”
吴仁安声音低沉,“我…我控制不住自己,便在城南租了一处院落,捉了一名恶徒,日日折磨…”
月如眉头微皱:“此人是否作恶多端?”
吴仁安点头。
“他是春风楼的打手,常年欺凌良善,杀人越货,作恶多端。”
月如轻轻舒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