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乐安的声音中带了几分真情,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下:“父亲,女儿今日一去便是永诀。愿父亲身体康健,再无病痛。女儿这就去诏狱陪夫君一道上路。父亲千万珍重,您的生养之恩,女儿来世再报!”
说罢师乐安对着师舒达重重磕了三个头,裹了麻布的额头在地上磕出了沉闷的声响。
在场的官员们都是经常磕头的老手,怎会听不出这几下磕得多实在?一时之间,不少官员唏嘘动容:“师家养了好女儿,忠义有节气,师大人教女有方啊!”
虽然平日里师舒达装傻充愣,可是能爬上九卿之首的位置,师舒达并不是蠢人。他已经明白了师乐安的来意,更清楚此时的自己应该怎么做。
当师乐安在小圆的搀扶下起身后,师舒达流着泪,托着师乐安胳膊的手微微颤抖着:“我儿花样年华,父亲还想看你生儿育女,你怎能弃父亲而去?”
师乐安:……
好辣的一块老姜,这反应能力,绝了啊!
多说多错,师乐安本想着引起朝臣注意后就赶紧走,没想到“她爹”倒是给了她一个加强重点的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师乐安反握住师大人的手,声泪俱下:“爹,夫君被迫害,眼瞅着活不成了。女儿已嫁为人妇,当与他生死同衾。爹,女儿不孝,来世再做您的女儿——”
说罢师乐安“狠心”甩开师大人的手,流着泪磕磕绊绊朝着神虎门广场外跑去。没人知道她手中的白绫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官员们只看到身形单薄的姑娘和她的婢女拽着白绫流着泪,身影一点点消失在长街中。
师大人对着师乐安二人离开的方向焦急地伸出手,徒劳地呼唤着:“女儿——我的乖女儿啊——老天爷啊——我的乖女啊——”
痛苦地喊了几声后,师大人双眼一翻,噗通一声倒了下去。神虎门外再次乱成了一团,朝臣们有的七手八脚去搀扶师大人,有的目光深沉地盯着师乐安离开的方向,更多的人则交换了几个眼神,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原地。
这一切,都和师乐安没关系,此时的她和小圆正流着泪走在长街上。二人身后不知何时多了几个洒纸钱的仆妇,一群人慢吞吞穿过人潮拥挤的长街,向着诏狱的方向而去。所过之处,百姓惊讶,商贩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