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书生,腰间坠着的玉珏随着动作轻晃,
"这秦王真是残暴,先是吕家鸡犬不留,后又是明教"话音未落,邻桌酒坛轰然炸裂,溅起的酒水混着碎瓷在烛光里迸成金雨。
"你放屁!"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掀翻长桌,腰间佩刀随着动作发出铮鸣。
他铁塔般的身躯逼近书生,酒气喷在对方苍白的脸上:"那吕家勾结明教参与谋反,若不是秦王殿下力挽狂澜,咱应天百姓不知道要死多少!"他粗壮的手指指向窗外,
"几年前城西粮仓失火,明教妖人故意纵火,烧死的妇孺没八十也有五十!"
"还有那明教的罪行你真的了解吗?"茶座间突然站起个瘸腿老兵,布满伤疤的手抚过褪色的铁甲,
"老子在江南亲眼见过,他们把俘虏的明军绑在木桩上,让狼群活生生撕成碎片!"他浑浊的眼眶泛红,"说秦王殿下残暴?他可曾屠杀过一个普通人!"
酒楼里群情激愤,此起彼伏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有商贩举起手中算盘:"秦王殿下改革商税,我们这些小生意人终于不用被豪强盘剥!"
青衫书生面色惨白,后退时撞翻了铜盆,水花四溅。他张了张嘴,却被如潮的声讨淹没。
"够了。"不良人的声音像淬了冰,玄色劲装在穿堂风里猎猎作响,"这应天城的太平,可不是靠嘴皮子说出来的。"
他缓缓扫视众人,面具下的目光扫过老兵的铁甲、妇人的银锁,最后落在书生颤抖的指尖,"各自散了吧。"
人群渐渐散去,唯有说书人望着不良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地摩挲着醒木。月光爬上窗棂,在地上投下破碎的光影,仿佛方才那场激烈的争论,从未发生过。
待最后一个醉汉被小二搀扶着跌出门槛,酒楼里只剩零星烛火在风里明灭。
不良人垂眸凝视着掌心鎏金令牌,指尖摩挲过"不良"二字凸起的纹路,忽然想起公堂上孩童被攥红的手腕。
他从袖中摸出一锭碎银搁在案几,银锭撞击桌面的轻响惊飞了梁上栖息的燕雀。
玄色披风扫过满地狼藉的杯盘,他重新扣上斗笠,腰间绣春刀随着步伐在夜色里泛着冷光。
刚踏出雕花木门,街角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