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估计他还在《纽约世界》,克里曼先生是我见过的最正直的记者。”麦克感慨道。
“克里曼先生是我在新闻行业的领路人。”托尼点头说道:“想当年,我刚刚大学毕业,四处求职,到处碰壁,是克里曼先生给了我机会,我给他当了两年的助手,也学到了很多。”
“你是幸运的,遇到了好老师。”麦克认真地说道。
“我也这么认为。”托尼点头说道。
两名美国记者一脸轻松地神态,云淡风轻地谈论着“别人”生啊死啊的事情。
但作为“别人”的杉浦清联队长,此时的心情却重若千钧。
如果说大连城里的枪声爆炸声,让他心如刀绞的话,那些“通通通……”喷着黑烟,拖着大炮或者辎重前进的机器(野猪拖拉机),让他产生了深深地绝望。帝国还在向挽马化努力的时候,支那军已经有代替挽马的机器了,这对后勤是多大的提升啊!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差距?”杉浦清无力地跪坐在雪地上,泪流满面地自问:“帝国到底是错过了什么?还是做错了什么?”
杉浦清十万个不理解,但却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远处驱赶呵斥的声音,吸引了杉浦清的目光,在他的视线里,日本移民,男女分开,排队走进集中营。
营地周围拉上了和战俘营一样的滚筒式刀片铁丝网,四周的高地上同样架起了机枪,任何不轨行为,都有可能招致一片弹雨。
日已西斜,一车水煮马铃薯,运进了集中营,这就是今天的晚餐,美味谈不上,营养肯定是不差的。
七岁的森友典子用冻得通红的小手,捧着两颗热乎乎的马铃薯,满眼期待地问母亲:“欧嘎啊桑(母亲),这里好冷,我们什么时候能回日本?”
森友敦子看着女儿充满期待的小眼神,十分的心疼,犹豫了再三,还是直接说出了残酷的真相,因为她不确定还能活多久,她不想让女儿糊里糊涂地死去。于是直接说道:“我们在日本已经没有家了,所以我们才来到这里。”
“欧透屋桑(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典子又问。
敦子心中悲苦,却毫无办法,咬咬牙,直接说道:“你的欧透屋桑被军队抓去当兵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