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丰帝叹息一声,“人老了,精力便总有些不济。”
萧晏辞一脸正色,“父皇春秋鼎盛,哪里老了?”
德丰帝失笑摇头,“就你爱说这些话哄朕。”
父子二人闲话家常,气氛十分和乐。
德丰帝状似随意地道:“朕听说,先前镇西将军中了毒?”
萧晏辞心头微动,面上神色如常。
“没错,他被养子算计,中了青骨枯之毒。此毒十分霸道,幸而发现及时,护住了心脉,才暂时保住性命。”
“彼时恰逢儿臣在西平,听说了此事,便自作主张,命人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向母妃讨要了一颗解毒丹阎罗笑,这才从阎罗王手中抢回一命。”
德丰帝不过开了个头,萧晏辞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尽数道来,半点都没隐瞒。
他有一种预感,父皇不会随随便便问起此事。
这或许是一种试探。
他还没弄清楚这其中的关节所在,最保险的做法就是和盘托出,说得越清楚越好。
这些事,自己不说,父皇也有办法查清楚,他的隐瞒毫无意义。
德丰帝疑惑开口,“你母妃竟有这等解毒圣药?朕此前倒是未听她提起过。”
萧晏辞:“父皇好端端的,她跟您提这个做什么?您又用不着,儿臣也是偶然一次听母妃和锦瑟姑姑闲话时才得知的。”
这话说得倒也在理。
德丰帝又问起了谷栖山的身体状况,萧晏辞回答得避重就轻。
“儿臣觉得镇西将军勇猛依旧,儿臣在他手底下没能走过三招。但儿臣不通医理,不知他身上是否留下病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