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会落在他的头上。
来回走了几步,害怕的情绪如潮水般退却,谈守节心跳加快。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女子。
不是没有人帮他做媒,但介绍的女子都是些丑陋不堪的乡野村妇,寡居多年,不是清清白白的处子之身也就罢了,还贬低他家境贫寒,劝他多年未中就不要再读圣贤书,去走街串巷当卖货郎。
他有读书人的气节傲骨,当然是连忙拒绝,唯恐被缠上。
能看上他的,他看不上;他看上的,人家也瞧不上他。
久而久之,就无人再为他做媒。
这么美的女子,这么年轻的女子,还懂得诗书。
她说她喜欢他念《关雎》,她说她愿与他做夫妻。
在街巷听见的艳鬼故事开始在脑海中缠绕展开,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欲与惧的搏斗中,终究是从未满足过的欲望占了上风。
谈守节再三犹豫,还是打开了那扇门。
那年轻女子还在门外等候,没有离开。
她站在月光下温婉一笑,美得如月仙下凡。
谈守节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