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么睚眦必报的人吗?是又怎么样?快意恩仇多好,否则,一辈子几辈子扯不清楚,有啥意思?既然亲情理念是唯下的,我只不过是顺应而已,有什么错?”
不是吗?
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老赵又放下了一件心事。
任老师也过的不顺心。
老屋自然是只有父母两个独守。
家还是那个家,熟悉而又陌生。
“你不是说过两天才回来吗,咋突然就冒出来了?”父亲在院子里收拾农具,母亲不在,说是赶场去了。
“事办完了就回来了。”任老师说。
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说,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好在母亲回来了,大背萎下的母亲腰欲发弯了:“回来了?一个人?孩子呢?吃饭了没有?”脸上的皱纹快挤到一起,说不上是哭还是笑。
任老师帮母亲卸下背篓,母亲拍拍身上的尘土:“早上割点筒篙去卖了。也不值几个钱,不割又长荒了。”
晚饭简单,一碗米粉而已,只是多了个下饭菜:豆干青椒肉沫。辣且香着,依旧是妈妈的味道,但还是享受不了那份火辣了,任老师忍不住呼了两口气。
回来了,看见了,心安了,却没有了那份热切,每日里,想帮着父母干活,可曾以为一辈子都忘不了劳作方式却生疏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大年二十九,弟弟一家来了,开了辆suv,说是要接父母过去过年,父亲只有一句话:“不去,”
母亲倒是说:“你们过你们的,过去也睡不安稳。”不知道是嫌床软还是什么?
见了任老师还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