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哥哥知晓这段关系,必定勃然大怒,会跟公爵彻底闹掰,整个班纳特家族都可能永远蒙羞。
“恐怕哥哥对狩猎兴趣缺缺,”她轻抚书页上的烫金花纹,“他更偏爱安静的读书。”
威廉踱步到她身后,双手撑住扶手将她困在椅中:
“怎么?不敢让亲爱的哥哥知道,他纯洁的小妹妹正在公爵床上——”
毒液般的话语戛然而止,他并不想羞辱和伤害少女。
这场游戏本由他主导,如今失控的躁郁却灼烧着他的理智。
“寡廉少耻的女人就不该活着,是吗?”
海西喃喃自语,随手将手中的书本放下,平静的指了指窗外。
草坪尽头,一匹黑色烈马正暴躁地扬起前蹄,将驯马师甩出三码远。
“《泰晤士报》说”她凝视着那匹狂躁的骏马,”每年至少有十二位淑女因坠马折颈而亡。“
黑水晶般的眼眸转向威廉,“折断脖子,想来死得很快,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书房的温度骤降,威廉没有想过海西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海西骤然起身,“自从上周在彭伯利庄园猎狐,我也很久没有骑马了。”
威廉的手瞬间覆上海西的手背,动作优雅却不容抗拒。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微蹙的眉间,为那双冰蓝色眼睛镀上一层克制的焦灼。
这两年二人之间相处的融洽平和,让他几乎忘了眼前的少女真正的面目。
她曾经就在他的面前,杀死了穷凶极恶的刺客,也曾在他的面前扮演成翩翩少年,将恶名昭着的骗子,玩弄的团团转。
威廉的手瞬间覆上海西的手背,阳光透过落地窗在他眉宇间投下温柔的阴影。
“那匹爱尔兰黑马,还不适应新马厩,”他执起她的手,在指尖落下一个轻吻。
“如果你喜欢骑马我让人去给你准备温和的荷兰纯血统马。”
他忽然正色,冰蓝色眼眸望进她眼底:“我答应你,在你二十岁生日前不会对西里斯透露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