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
余管事听得眉头皱起。
祁梅儿是当年的花魁,多少还是有点名声的。虽然如今已经落寞,在长安也没能引来冤大头为她花银子,但此行已经带她来了,把她赶出去,多少有点不厚道。
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风俗产业,也是要讲名声的好不好?
陈心画见余管事一声不吭,当下就急了,连求告带威胁的说道:“若是管事不把她赶出去,这院子我们姐妹是万万不敢再住了,我这就去央求潘典狱,在城里给我们姐妹找间院子自己住!”
余管事听得心头微怒,这贱人,爬上当官的床,都敢来威胁老子了!
于是,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潘典狱是汴京府衙大牢的头,是京城左巡院侯明的人,而侯巡院又是京兆尹大人的心腹部下,他哪里惹的起?
虽然自己的东家不怕潘典狱,可到底也是麻烦一桩,捅大了只会惹的东家质疑自己的办事能力。
当一碗水端不平的时候,牺牲掉那个弱势的、老实的人就行了。
“梅儿,到底是你动手打的人,闹起来也是你理亏。要不,你就去下厢委屈几天吧,再有八天枫林会就结束了,到时候我们就回汴京。”
下厢,是丫鬟婢女们居住的地方。与姑娘们一人一间房不同,是四个人一间房,还是木制上下梯的那种床铺。
祁梅儿脸色不太好,挑眉的同时微转下巴,非常有个性:“不用了管事,我跟音儿自己有银钱,我们在城里自己寻间客栈住。”
余管事张着口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叹着气说道:“也行……”
听到这话,站在远处大门口的凌晨懵圈了,也行?
这也行?你就不怕俩妹子跑了?再也找不到了?
矛盾解决后,余管事便看着祁梅儿和那名脸上带泪的女孩一起往大门口走去。就在这时,他才发现站在门口的凌晨和负责招待枫林会的婢女。
凌晨他不认识,但那婢女他认识。
怎么到这来了?
见到祁梅儿和段音踩着台阶走到自己身边,凌晨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打招呼:“祁姑娘。”
面带怒容的祁梅儿和楚楚可怜的段音都停下脚步,都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