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阿川脚边蜿蜒而来。那些液体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青铜碎片,每一片都映着他人生不同阶段的记忆画面。当第一滴铜液触及他的靴尖时,阿川骇然发现自己的脚尖开始金属化,皮肤正逐渐泛起青铜特有的青绿色光泽……
黑色血泪在门面上汇聚成溪流,逆着重力向上攀爬,最终在门楣处凝结成一行古老的谶文:【钥入锁亡】。每个字都在不断融化重组,时而变成\"猎人成囚\",时而化作\"饲主为牲\"。
阿川的猎刀突然剧烈震颤,刀柄上祖传的星纹一个接一个亮起。那些纹路与青铜门上的血泪轨迹完美吻合,仿佛刀与门本就是一体两面的存在。溪水中的倒影开始扭曲——水面下的\"阿川\"正对着他诡笑,手中握着的不是猎刀,而是一把正在滴血的青铜钥匙。
那颗青铜眼珠从门扉剥离的瞬间,发出一声黏腻的\"啵\"响,仿佛从血肉中硬生生拔出。它坠落在枯叶堆积的山径上,却没有滚动——而是像蜘蛛般伸出细密的青铜须足,开始朝溪边爬行。每根须足末端都长着微缩的人手,三百六十只指甲在地面刮擦出刺耳的声响。
整片山林骤然死寂。
风止。树静。溪凝。
连阿川自己的心跳声都消失了。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呼出的白雾凝固在空中,形成一串扭曲的符文。更可怕的是,当他试图后退时,双脚已经与地面生长在一起——不是被固定,而是他的脚掌正在木质化,皮肤浮现出松树皮般的裂纹。
那颗爬行的眼珠突然弹跳而起,瞳孔中央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旋转的星图。阿川在星图中看到了可怕的真相:无数轮回中,自己总是以猎人的身份出现,用那把祖传猎刀开启青铜门。但这一次,星图显示的画面截然不同——门上的猎刀浮雕正在渗入他的掌心,而他的身体正与青铜门融为一体。
\"咔嚓。\"
一声脆响从阿川胸腔传来。他低头看见自己的肋骨正透出青铜光泽,排列的弧度与门上的肋拱纹饰一模一样。腰间的猎刀突然融化,铜液顺着他的指尖回流,在掌心凝成一把微型门锁的形状。
山林中的死寂被某种超越听觉的震动打破。那是轮回齿轮卡进错误位置的声响——既像千万把刀剑相互摩擦,又如远古巨兽的骨骼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