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吗?”
老太监立刻毕恭毕敬拱手:“老奴怎敢,老奴自然全听长公主号令,只是那晏相执意要去寻人,不愿去皇宫,老奴没有办法,这才——”
“好了,我知道了。”那人看向策马欲走的青年,扬长声音,“晏想,你瞧,这是什么?”
他将一支珠钗勾上那蓝绸,作飞镖射过去。
晏惊鹤眸光一凝,两指夹住,看清珠钗样式时眸色变暗。
而那勾在珠钗上的绸缎边缘绣着长公主独有鸾尾纹,却浸着一股淡雅的玉簪花香。
他看向那人,凤眸冷厉似刀:“我的阿怜呢。”
传令官意味深长一笑:“晏相不必着急,阿怜姑娘正在长公主韶光阁赏花。只等晏相向陛下答复之后,殿下便会将阿怜姑娘全须全尾归还。”
“长公主这是在威胁本相?”晏惊鹤声线幽凉,恍若寒潭浸润冰弦。
“殿下说,晏相应该懂‘花开堪折直须折’的道理。”那人笑容加深,“大人还是进宫答复吧,莫要让阿怜姑娘……”
晏惊鹤指节捏得咯咯作响,忽然低笑出声。
他反手将珠钗刺入掌心,鲜血顺着银色钗尾滴落,在青石板上绽开血莲,再抬眸时,眼底猩红如赤铁,疯戾至极:
“好,如殿下所愿,本相这就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