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韩泰根一瘸一拐地被搀扶进来时,孙青山正和戴春燕说着话。诊所里飘着淡淡的药味,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地上,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大夫,救命啊!”韩泰根的媳妇扯着嗓子喊,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房顶。
孙青山眉头微皱,这喊声未免太过夸张。他放下手中的药瓶,目光落在韩泰根身上,只见他衣衫凌乱,脸上有些淤青,嘴角还带着血迹。
“泰根哥这是怎么了?”孙青山起身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被打的,浑身都疼!”韩泰根呻吟着说,脸上的表情痛苦得有些夸张。
戴春燕连忙端来一把椅子,让韩泰根坐下。她的动作轻柔,生怕碰到对方的伤处。
“青山啊,你可得给我好好看看,我这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韩泰根一边说着,一边龇牙咧嘴,时不时发出几声呻吟。
孙青山在心里暗暗摇头。农村人也不是傻子,这种时候装得严重些,对后面讨说法也有好处。不过他还是保持着专业的态度,认真检查起来。
“嫂子,麻烦你先把泰根哥的衣服脱了,我得仔细检查。”孙青山说着,转身去后屋生火。
屋里很快暖和起来,孙青山仔细地检查着韩泰根的伤势。除了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及筋骨。他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但还是装作很认真的样子。
“泰根哥,你这都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孙青山一边给他清理伤口,一边说道。药水沾在棉球上,轻轻擦拭着伤处。
“那也得开药啊!”韩泰根媳妇抢着说,眼睛滴溜溜地转,“青山,你开最贵的药!”
孙青山心中了然,这是想让对方多出血。他一边给伤口上药,一边说道:“嫂子,药不在贵,在对症。你们要是想让对方赔偿,直接去找村委会就行。”
韩泰根和他媳妇对视一眼,显然明白了孙青山的意思。
处理完伤口,孙青山开了三副活血化瘀的药,收了两块五毛钱。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他不禁摇头叹息。
戴春燕从前屋探出头来,眼中带着好奇:“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还不是为了分家那青驹子的事。”孙青山笑道,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