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想了想,忧心忡忡地说:“你是说,世子可能让锦衣卫来蜀地查你的下落?”
“的确有此可能。”
“那咱们跑了这么久、到了这么远的地方来,难道还得躲起来过日子吗?”
玉萦安慰道:“锦衣卫毕竟不是他的私兵,会帮他查一查,却不可能一直在这里查,我和裴拓商量过了,先避过这个冬天,等到开了春我们就办婚事。我恐怕不能时常出门,许多事要劳烦娘和阿槊替我去办了。”
听到婚事两个字,丁闻昔的脸上终于有了喜色。
“咱们一家人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萦萦,说定了开春就办婚事?”
玉萦点头。
“到底哪一天还是得请算命先生看过再定,不过,裴拓应该不想拖太久。”
“早办了好,你嫁给他,哪怕少出门,也没什么关系。”
“现在已经立冬了,算起来立春也不远了,这些日子也不会一直闲着,听说新娘子要自己绣嫁妆,我可不会绣。”
“怕什么,有娘在呢。”
玉萦不擅女红,丁闻昔却生得一双巧手,会做珠玉首饰不说,刺绣缝补亦不在话下。
丁闻昔实在没想到,自己还能为玉萦置办嫁妆。
当下便决定要亲手给玉萦打一副头面。
她既起了意,当即便要画图,去旁边的屋子用纸笔了。
玉萦回过头,见温槊还站在屋里,眸中带着一抹忧虑。
“想什么呢?就不为我开心吗?”
温槊上前把门关上,回头看着玉萦:“如果是锦衣卫在找你,咱们真得谨慎行事。”
“之前找过三年,不是也没找到吗?”玉萦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心,笑着劝道,“只要我们小心些,不会有事的。”
“嗯。”温槊暗暗捏住了手指。
从前因为太子要掳走玉萦的事,他约莫也知道,赵玄祐是那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
倘若赵玄祐发现了玉萦,一定会想办法带走她。
练了这么久的轻功和暗器,或许为的就是这一日。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将玉萦的话重复一遍:“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