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兽人们热泪盈眶。
他们在贺临川回来的路上就欢呼起来,此刻的兴奋仍旧压不住。
他们离开祭坛,所有人默契地把这处空间留给了贺临川他们二人。
时间在死寂中流淌,只剩下泽海沉闷的呜咽和海风刮过断崖的呼啸。
不知过了多久,贺景深僵硬的肩膀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他没有回头,干裂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才挤出几个嘶哑的不成调的字,自嘲冷哼。
“怎么……来看我的笑话?”
每一个字都浸透了浓稠的不甘,以及他自己f都难以理解的疲惫和空洞。
他握着海螺,用力握紧,却又害怕捏碎,尽管如此,他的青筋还是顺着脉络突起。
贺临川静静地站着,胸前的伤口在冷风刺激下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他恍若未觉。
他没有嘲讽,甚至从前很多次想杀了贺景深后的报仇的快意都没有出现,唯一有的只有茫然和疲倦。
“不是。”他的声音同样沙哑,却比贺景深的清晰许多,像一块投入深潭的冷石,他将一只药瓶扔给他,“擦擦。”
“什么?”
贺临川疲倦回道:“疗伤药。”
“不需要。”贺景深执拗地将那药瓶扔回去。
贺临川没再扔给他,而是将盖子打开,拿出其中的药膏涂抹在贺景深的伤口处。
这怪异的举动和冰凉的药膏让贺景深身形一颤,而后猛地躲开。
“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可贺临川不退反进,再次涂抹在贺景深的伤口处,“阿母一定不想看你现在这样。”
贺景深的背影猛地一颤!攥着海螺的手指骨节发出细微的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他没再躲,任由贺临川给他涂抹。
刚涂抹上的片刻,他就感受到药正在缓缓疗愈他的伤口,并且甚至快要结痂。
“这药很神奇吧?我第一次用的时候也很震惊,这是她做的,厉害吧?”
“原本很多人都讨厌她的,我也讨厌,不过她真的很优秀,无论发生什么,永远挡在我们面前,尽管我们每个都比她厉害,可她就是有种奇怪的魔力,仿佛在她身后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