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问题。”
“所以,你不能轻视她。”
“我知道,其实你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狠毒,至少我一直记得,你救过我,那时候我才觉得你是我的阿兄。尽管你杀了阿父,但我想,他一定不恨你,没有父亲会恨自己的孩子吧?”
“阿母很痛苦,可她也不恨你,她不告诉我们拿到鲛人泪的条件,估计是怕你杀我,或者我杀你,她不愿意牺牲任何一个孩子,所以她选择自己死了。”
“阿兄,我不恨你,可我也真的没办法原谅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
药膏涂完,贺临川将之收起来,他再次拿出鲛人泪,这枚水滴状的幽蓝晶体躺在他布满细小伤口和血污的掌心,散发着柔和而恒定的光芒。
只是现在,那光芒很暗淡。
贺临川的手很稳,没有一丝犹豫,将鲛人泪轻轻的却无比郑重地放入了贺景深那只紧攥着海螺僵直摊开的手心里。
冰凉的晶体触碰到布满伤痕的皮肤,贺景深像是被烙铁烫到般,浑身剧烈地一抖!
空洞的眼睛骤然聚焦,难以置信地,死死地盯住自己掌心里突然多出来的蓝色晶体。
“你……”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濒死的野兽,凶狠地刺向贺景深,嘶吼几乎要冲破喉咙,“你什么意思?怜悯我?施舍我?贺临川!收起你那套假惺惺!”
贺临川平静地迎视着他暴怒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被激怒的痕迹。他只是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声音低沉而清晰,“并非,我不会嘲笑你。”
“那你什么意思?”贺景深只觉得掌心之中的鲛人泪烫得手掌都拿不住,他不想拿着这个刺眼的东西。
贺临川摇摇头,“我什么意思都没有,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出来?我对首领之位没有一点兴趣。”
“之所以将这个给你,是因为要用它保护部落族人,它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
“我将它交给你,只是想说明,我不会留在泽海,阿父阿母都不在了,这里也没有我留下的意义了。而你,依旧是部落首领。至少我相信你会做好一个好首领。”贺临川正色道。
贺景深握紧鲛人泪,却摇摇头,“我不是。”
“你会是的。”贺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