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
这会儿正苦着脸跟老板商量赔偿的事。
又走了一程,穿过瓷器巷前边的商铺区。
后边就全是青砖灰瓦的仓库和车马行。
钟玉征突然停下脚步。
指着挂‘胡家老店’木牌的大院说:
“许郎,那支云州商队就住这儿。”
许平安抬头看了眼门脸,对钟玉征点头:
“走,进去瞧瞧。”
“倒要看看是谁偷换了我的酒瓶来卖?”
这会儿胡家老店的上房里。
五个人正闷头坐着说话。
床上躺着个直咳嗽的灰发老头。
边上三个中年汉子板着脸。
还有个穿素色裙子的姑娘在给老人喂药。
老头喝完药缓过劲儿,长叹一声:
“唉!”
“闺女啊,咱云州周家世代做生意。”
“最要紧的就是‘信义’俩字。”
“这回偷换酒瓶的事要传出去。”
“往后咱们还怎么在行当里混?”
老头说得激动,又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素裙姑娘赶紧端来一碗水给他顺气。
这时领头的那个中年人开口:
“周会长您先别急。”
“这回换瓶子卖酒的事儿,可怪不得咱们周家大小姐。”
“咱们这回运货到上京,可真是被楚家坑惨了。”
“整件事儿压根就是个圈套!”
“要不是大小姐在延庆府高价买了几十坛【百果香】和【茅台】”
“用彩瓷瓶重新装了,改叫【仙人酿】卖到上京的酒楼”
“这会儿咱们商队怕是连住店钱都掏不出来”
“总不能让兄弟们睡大街吧?”
旁边两个中年汉子也帮腔。
“会长说得是,这回全亏大小姐的主意才撑住场子。”
“要不咱们再去延庆府进些丰林县产的酒?”
“多赚点银子也是好事”
病榻上的老头硬撑着坐起来直摆手。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这回已经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