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尝不着这口。”
许平安这才知道席面叫状元宴。
边上柳如是忽然捧起酒杯:“这头盏酒,谢丰林伯斩杀洪都拉斯,给上京除了大害。”
许平安笑着接过来一饮而尽。
柳如是又端起第二盏:“这第二盏,谢您今日为状元楼仗义出手,护着姐妹们周全。”
许平安推辞不过,仰脖子又干了。
没成想还有第三盏:“这第三盏,敬许郎文武双全。若天下男儿都似您这般,大晋必能国泰民安。”
三盏下肚,许平安也觉着有些晕乎乎了。
再看柳如是已起身来到厅中,伴着空灵的丝竹声跳起醉花舞。
红纱翻飞间,那抹倩影恍若月宫仙子下凡,彩绸绕着美酒香,看得人挪不开眼。
连许平安这种酒量的人都喝得有点懵了。
第二天天刚亮,许平安晕晕乎乎地睁开了眼。
脑袋还隐隐作痛。
定睛一看,这压根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
头顶是水蓝色轻纱帷帐。
许平安撩开纱帐往外瞧。
外间屋子布置得雅致讲究,看着像是大户人家小姐的闺房。
虽说不上金碧辉煌,但处处透着精致。
墙上挂着名家画的海棠春睡图,案头摆着古色古香的瑶琴。
角落铜香炉里青烟袅袅,满屋子都是淡淡幽香。
绕过绣着花鸟的屏风,后面摆着张红木雕花的美人榻。
绮罗街当红花魁柳如是裹着绸缎被子,睡得正香。
许平安这才反应过来——敢情昨夜是在状元楼过的夜。
还在人家花魁娘子的闺房里。
窸窸窣窣的动静惊醒了榻上人。
柳如是连忙起身,看着还有点发懵的许平安轻声解释:
“昨晚见许公子醉得厉害。”
“我就让嬷嬷把您扶到我这来了。”
“还望公子别见怪。”
许平安笑着拱手:
“劳烦柳姑娘照应,许某在此谢过。”
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道:
“昨晚跟我同来的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