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窍的?”辉哥嗤笑一声,眼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让我见见这个活宝。”
陈江岳心头一跳,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司文远要是知道了更好的销路,他这个中间商还怎么赚差价?想到最近在南方做胶合板生意赔掉的钱,他的心就像被人揪住一般难受。
辉哥从包里抽出一叠钱,在桌上哗啦啦地数着。钞票的沙沙声在陈江岳耳中格外刺耳。
“辉哥,这这是不是少了点?”陈江岳的声音有些发颤。
“金价跌了,”辉哥淡淡道,手指在钞票上轻轻敲打,“我这已经给你提价了。要不是看在老交情的份上,连这个价都没有。”
陈江岳脸色发白,嘴唇微微发抖。他强压下心中的不甘,伸手去拿钱的时候,指尖都是冰凉的。
第二天清晨,薄雾笼罩着小镇。司文远哼着小曲来上工,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他穿着略显破旧的工作服,但整个人却透着一股子轻松自在的劲儿。
陈江岳躲在办公室里,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偷偷打量着司文远。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让他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方永强踱步到司文远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递过去,“哥,最近金价不太好,比之前低了好几块一克,你看卖不卖?”
司文远接过金子在手里掂了掂,眼神清亮,“那就先等等吧。”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对了,”他突然眼睛一亮,“帮我找件南洋来的花布衫,要好看的,给你嫂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