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假以时日,你亦可成枭雄,不弱于河东李鸦儿!”
随后,他负手踱了两步,转身再次盯着沈烈,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确有不同了。”
李鸦儿即是李可用,说李克用是当世枭雄,确实不假,但李可用是朱全忠的死敌,如此比较,这就不是夸赞了,分明是猜忌之下的威胁,这不是有病吗?
“老子才有几个兵,至于这样猜忌吗?再说了,老子出钱出力养的兵,不效忠我,那还养着干什么?”
“甭问,一定是朱友珪那个王八蛋说什么了,老子不就是吓唬了一下你的遥喜儿嘛,关键你也得问清楚你的傻缺儿子都干了什么呀,要不是老子警觉,长芦早就没了,没功劳也有苦劳,至于这么护犊子吗?
当然了,这些话只能是沈烈的腹诽,脸上更不可能带出一丁点的不满,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如今人家来替儿子打抱不平,自己实力不济,只能低头。
沈烈低头时,一滴汗珠顺着鼻梁滑落,砸在乌皮六合靴前的青砖地面上:“大王,末将不想做什么枭雄,更不想与李可用相比,末将只想成为像葛将军这般为大王征讨的良将,像掌书记这样能为大王解忧献策的谋主,沈烈蒙大王赏识,这辈子都会唯大王马首是瞻,效忠至死。”
“哈哈…”
朱全忠眯了眯眼,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随后手掌在沈烈肩头重重拍了一下:“烈哥儿,你真是变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闷葫芦了,不说别的,便是这张嘴,就变得越来越灵巧了。”
说着,他将目光扫过厅内诸将,先是落在夏鲁奇身上:“听说你之前是跟着马嗣勋?擅长使枪?”
夏鲁奇恭敬执礼,声音洪亮:“末将夏鲁奇,之前跟随马押衙,末将的应手兵刃确为镔铁枪。”
说话间,夏鲁奇故意摊开双手,那些与枪杆摩擦留下的茧子像勋章般醒目,朱全忠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又问:“此番勇战义昌军,是你领兵?”
夏鲁奇拱手:“回禀大王,末将为效节军副使,此番退敌之功全仰仗都指挥使调度得当,用兵精准,末将只是遵命行事,不敢贪功,即便有功,也属“侥幸”。”
朱全忠大笑:“好一个“侥幸”,若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