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野涵失魂落魄地在走廊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不想回房间,那样狭小的地方太过压抑更易令她往不好的方向思考,现如今事情太多,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能保持镇定。很明显,大蛇丸在逼迫她,逼她说出自己的秘密,想到这里,她不自禁又打了一个寒颤,大蛇丸到底了解她多少,是已经知晓她的尸骨脉只是逼她自己说出来,还只是有所怀疑却仍旧无法确定?
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这道百分之五十正确率的选择题她没有答错的机会,错一步,就是深渊。
基地内烛火扑朔,千野涵向上望了望,踮起脚尖,伸手努力向上接近离自己距离最近的那道烛光,颤抖的指尖一寸寸挨近明黄的外焰,那跳动的火焰映射在千野涵的瞳孔中,仿佛若燃烧着的希望。
好疼……中指的指尖已经贴上那一缕明黄,火舌舔舐了一下白嫩的手指,她登时感到灼热的刺痛感袭来,维持几秒过后,她闪电般地缩回手,剧烈的痛感并没有随着手指的远离而消失,反倒感觉越来越疼,望着烧得泛红的手指,她轻轻地笑了几下。这样的痛感时时刻刻刺激着她,不得不将她拉回现实,如此才能让自己的头脑时刻保持镇定的思考。
希望虽然明亮,却将她灼伤了,呵,她的希望真的存在吗?千野涵盯着已经肿胀起来的手指,眸光变得深邃,怕,有什么用呢,再怕,事情也不会自己解决,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最短的时间,查出大蛇丸是否已经真的知晓她尸骨脉的秘密。
“你就是千野涵吧。”
陡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令她心中一惊,急忙回过身去。那人身穿音忍最常见的服装,白色的头发,戴个大大的黑框眼镜,猛地一看还以为是药师兜,不过比药师兜的头发要长一点,并且并没有什么存在感,要是千野涵对忍者分类懂得多的话就能知道,这是一类天生适合做卧底的人。
“你是……?”千野涵从未见过他,方才经过那样的对话,也不可能是大蛇丸派来找他的人,至于兜的人呢?那倒还有可能。
那人看出千野涵的不解,开口道:“你好,我是铃木幽助,佐助大人让我来找你的。”
哦,原来是佐助君的人啊。啧啧啧,听听人家,佐助大人,她这里就变成了千野涵。
“佐助大人到房间来找你,看你不在,就让我出来四处寻你了。你是从大蛇丸大人的房间里出来的吗?大人跟你说了什么?”
千野涵觉得这个人是不是有一点怪啊,他不就是来找人的吗,找到之后带她过去找佐助就好了,问那么多干什么?不过既然是佐助君那里的人,她还是大概回答了一些:“大蛇丸大人说,让我思考出足以让他救我的理由。”
“看来大蛇丸大人也不是不会救你,还好。”
陌生人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千野涵不禁多看了他两眼,她的确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吧,怎么突然跟她说这种话,歪了歪头,她刚要发问,只听铃木幽助再次开口:
“不过我话说在前面,你能活下来便好,但若是活不下来,在你死之前我是不会让佐助大人知晓的,并且与此同时,我希望你也不要告诉他。”
“什么意思?”
铃木幽助的声音变得颇为阴翳,但也小了许多:“你会让佐助大人的处境变得危险,现在因为你这件事,大蛇丸大人已经不见他了。”
千野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等等,你的意思是,让佐助君再也不要管我的事了是吗?”
“没错,你的理解能力还不算太差。跟我走,我带你去找佐助大人。”
“我不会和他说的,不过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就算没有你自以为是吧啦吧啦地跟我说一堆,结果也是一样。我不说,是因为不想多一个人为这件事担心,没有必要,也无法帮忙。”千野涵走到他面前,轻勾嘴角,盯着他的眸子淡淡道:“而且你认为不跟大蛇丸大人起冲突就是对佐助好吗?大蛇丸大人让佐助来他身边,知道是为什么吗?”眸光徐徐移开,千野涵向前走去,她逐渐贴上铃木幽助的耳朵,低低道:“等你自己搞明白,再义正言辞地跟我说这个吧。”言罢迅速走出几步拉开二人的距离,似笑非笑望着他。
铃木幽助回过身来,一言不发地跑到千野涵前面,给她带路。一路上二人都未再说话,安静的走廊内脚步声一道很清晰,而另一道弱得几不可闻,由于千野涵并未受过忍者的训练又加上此时用不了查克拉,她的步伐很重,回响在四周,就算隔的很远也能听得清楚。“不管怎样,”闷了半天的铃木幽助终于蹦出话来:“你对佐助君来说是个麻烦,会打扰他好好修炼。”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千野涵登时脚步变得更重:“你管的着吗?”
“……”
“涵姐,你的手怎么了?”佐助在地下训练室等待千野涵的消息,见铃木幽助带千野涵过来,忙上过去搀住,千野涵被拉得一抬手,好巧不巧被佐助见到方才的烫伤。
“涵姐本来就身体不好,我是让你找到之后把她送回房间休息再叫我,你怎么直接把涵姐带过来了?”铃木幽助眼巴巴看着佐助,心里腹诽道,您哪里有说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