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直里做金瓜卫士呢。
边境苦寒,关系又复杂,张灏不觉得那是个好去处,可又没办法。
王禀并没有言语,主要是这是他们父子私事,另外也觉得张灏和折可求这样的人,确实该严惩。
不然对那些战死的军民如何交代?
除非张孝纯立下泼天功劳,才能重新在新朝换取儿子的前程。
王禀心头猜测,西夏一旦开战,折可求肯定要受到金人指挥助力西夏,届时小种相公那边有仗打,还不会让儿子去碍官家的眼。
“张孝纯这步走的厉害,否则张灏此后便只能做个衙内。”
王禀心头暗暗佩服。
太原这边局势便是如此,牵一发而动全身,随时都可能因为官家的御驾亲征而展开大战。
且说,国际友人郑知常,在两个奚人哨骑的引导下,乘小船过了河,腰上悬着官印,手中举着使者节杖,却见金人营盘绵延十余里,果然又是万里大国的做派。
郑知常并不同情西夏,却也有同为小国官员的悲哀。
被金人哨骑带进了中军帐前,郑知常举着使者节杖见礼。
坐在主位的人,身形高大,显得肥硕,络腮胡子,坐姿稍显怪异,一看便知是金国四太子完颜兀术。
下首位是万户温敦思忠,阿补斯水人(哈尔滨宾县温家屯),万户完颜突合速,万户完颜撒离喝。
上首位则是汉人韩常,汉人万户王伯龙,其身后站着个面白无须的男子,看双眼光芒不像是博学之人,反倒有种淫邪之感。
其人站姿与四太子的坐姿一般怪异,说不定是万户王伯龙的男宠,许是伤了谷道。
当然,这跟郑知常没什么关系,他见完礼,此来的诉求肯定也有哨骑转达,但还需重申一遍:“明国皇帝请四太子前往一叙。”
“明国皇帝算个鸟?叫俺家四太子过去就过去?”
温敦思忠狞笑一声:“还是说,你这个高丽棒子觉得自己脸面够大?”
他这话可以说毫不客气,甚至半点礼节也无。
郑知常心头直冒凉气,温敦思忠此人性格暴虐,反复无常,每次家里请人宴饮,他都要斩杀几十个捉去的汉人私奴来取乐。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