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给这场虚实交织的演出,添了笔真实的注脚。
水晶灯在穹顶投下细碎光斑,桑疏晚握着鎏金刀叉切开三层蛋糕,奶油裱花的“长明小筑”四个字被刀刃带起,露出里层藏着的蓝色糖霜——正是剧中“泾河潮水”的意象。桑霁月趁机用指尖蘸了奶油抹在她唇角,戏服袖口的缠枝莲纹扫过蛋糕边缘,蹭掉了半朵糖制梨花。
“姐你看,”她举着沾满奶油的叉子晃了晃,耳坠上的珍珠随着动作晃出细碎的光,“连甜品师傅都懂咱们剧本的‘破局’梗,缺角莲花藏在奶油里,得咬开才看得见。”
桑疏晚拍开她的手,用纸巾擦拭唇角时瞥见场记抱着一摞周边过来——印着“梨花暗语”的徽章、绣着缠枝莲的帆布包,甚至还有仿剧中银簪的文创产品。“导演这是要把权谋戏拍成文化输出?”她拿起枚徽章,缺角莲花的轮廓让她想起剧中陆鹤与送给桑榆的定情信物,只不过此刻戏里戏外,她们都是手握剧本的“执棋者”。
“哎哎哎,”导演端着酒杯挤过来,下巴上的胡茬还沾着蛋糕屑,“咱们这剧别的不说,细节考据堪称一绝。霁月戏里戴的翡翠镯,可是找故宫复刻的‘尽察臣心’款,你猜怎么着?”他忽然压低声音,啤酒肚蹭到桑疏晚的戏服,“镯子内侧真刻了你们俩的生日,观众要是能发现,算我输。”
周围的配角演员们哄笑起来,饰演柳家二姑娘的陈瑶举着手机凑过来:“导演我可发现了,疏晚姐每场戏的护甲护心镜,内侧都有不同的刻字,上周拍到‘榆’字,今天切蛋糕时我看见是‘鹤’字,合起来不就是……”她忽然住嘴,眼睛在桑氏姐妹间打转,耳尖发红地戳了戳自己手机壳上的缺角莲花贴纸。
桑霁月立刻把奶油抹在她鼻尖上:“小瑶你再乱说话,明天就把你加到‘竹枝巷细作’的删减片段里,让你对着绿幕念三天暗语。”话虽这么说,她却偷偷朝桑疏晚眨眨眼——护心镜的刻字确实是她们现实中名字的拆分,“疏”取半边为“疋”,“霁”取部首为“雨”,组合成“雪”字,藏在金属雕花里,连道具组师傅都夸她们“比剧本还会玩”。
宴会厅的胡桃木大门忽然推开,经纪人周珊拎着两个礼盒走进来,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的响:“我的两位大明星,杀青宴还不忘加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