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里的最后一句:“若见凤凰睁眼,须以血饲之。”
香槟杯相碰时,桑疏晚故意将酒液泼在桑霁月的裙摆上,在对方惊呼着后退时,迅速从她口袋里摸出张纸条——是今早她在桑家老宅佛堂捡到的,上面画着地宫平面图,凤凰眼睛的位置标着“桑氏秘钥”。而桑霁月刚才那句“眼睛是活的”,正是在提醒她这个陷阱。
“抱歉,手滑了。”她抽出丝帕替对方擦拭,指尖划过纸条上的朱砂印记,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年,桑霁月“不小心”把她推进荷塘,自己却在岸边背诵《桑氏宗谱》——那时她就该明白,这个假千金对桑家秘密的了解,远超过表面的温柔乖巧。
宴会厅的侧门突然被推开,顾沉舟的助理匆匆赶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桑疏晚看见影帝的脸色骤然凝重,西装口袋里的驱邪符无风自动,边角卷起的弧度正是地宫星图的方位。当他走向她时,皮鞋跟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像某种危险的倒计时。
“老宅的监控显示,地宫门开了。”顾沉舟压低声音,掌心传来的温度混着朱砂味,“值班的老管家昏迷前说,看见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走了进去——和你母亲的忌日照片一模一样。”
桑疏晚的指尖骤然收紧,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指向桑霁月。此刻对方正对着镜头整理裙摆,无名指上的罗盘戒指反着冷光,而她颈间的碎玉项链,不知何时换成了桑家老宅观音像前的玉坠——那是只有桑家继承人才能触碰的护家宝器。
“霁月妹妹的项链,很眼熟呢。”她忽然伸手按住对方的锁骨,玉坠的棱角恰好抵在蝴蝶胎记上,“这不是佛堂里供奉的‘凤栖玉’吗?养母说过,只有真正的桑家人才能佩戴。”
桑霁月的睫毛剧烈颤动,指尖在背后掐进掌心:“姐姐说笑了,不过是仿制品罢了。”话尾的颤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戾气,像三年前在泳池底,她掐着桑疏晚的脖子却又在最后一刻松开的矛盾——明明想置她于死地,却又害怕自己彻底沦为冒牌货。
顾沉舟忽然咳嗽一声,示意远处有记者靠近:“两位小姐,红毯造型师在催了。”他的目光落在桑霁月的玉坠上,瞳孔微微收缩——那是他父亲当年在火场捡到的半块玉佩,与桑疏晚的碎玉恰好拼成完整的凤凰图腾。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