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的钻石贴纸在灯光下闪过血色反光,像某种古老的警示。
“顾老师。”她忽然勾住对方的手腕,将罗盘按在他掌心,“下周五的慈善晚宴,记得穿黑色西装——我们可能需要,给某些‘死人’留个座位。”
宴会厅的钟声敲响十二点,桑疏晚看着桑霁月走向化妆间的背影,裙摆上的凤凰刺绣在灯光下明明灭灭。她们都知道,这场名为“朋友”的假面舞会,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当桑家地宫的门开启,当母亲棺木里的秘密曝光,当娱乐圈的资本黑手伸来——属于双生花的真正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此刻,在杀青宴的镁光灯下,她们依然是彼此最危险的盟友,最锋利的刀刃,在名为娱乐圈的战场上,踩着对方的影子向上攀爬,却又在坠落时,本能地伸手抓住彼此的羽翼。毕竟,这世上最了解你的,除了敌人,还有那个和你共享过黑暗、又在黑暗中互相灼伤的——镜像人生。
桑疏晚的指尖在牛皮纸袋破口处摩挲,碎玉残片的棱角划破指尖,血珠渗进剧本扉页的凤凰图腾。她望着桑霁月走向钢琴的背影,鱼尾裙上的刺绣在灯光下明明灭灭,像极了母亲日记里画的地宫星图——那是昨夜她在佛堂暗格发现的,图上用朱砂标着“凤凰归位之日,地宫之门自开”。
琴键声突然走调,桑疏晚看见桑霁月的左手小指在琴键上轻颤。这个细节让她想起三年前在桑家老宅的监控录像:假千金在无人时会用小刀划自己的指尖,血珠滴在翡翠镯子上,正是桑家禁术“血契纹”的施法仪式。此刻对方的美甲尖正无意识地敲击琴键,频率与地宫星图的北斗方位完全吻合。
“姐姐,来合个影?”桑霁月忽然起身,从侍者托盘上拿起两杯香槟,指尖在杯壁上敲出三长两短的摩尔斯电码——这是她们在《双生谍影》里约定的“危险信号”。桑疏晚的罗盘戒指骤然发烫,顺着对方视线望去,发现许明轩的经纪人正举着手机靠近她们,镜头反光里映出微型摄像头的红点。
“好啊。”她笑着揽住桑霁月的腰,指尖在对方后腰死穴轻轻一按,后者立刻配合地往她怀里靠了靠,发饰上的珍珠链恰好挡住摄像头。在镁光灯炸开的瞬间,桑疏晚听见桑霁月用气音说:“地宫第三层的石像,眼睛是活的。”这话让她想起母亲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