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明夏对他弃如敝履,甚至用言语百般践踏折辱,温以泽却忽然觉得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伸出手在空中握了握,好像这样就能握住点什么,可到头来他终究什么也握不住,什么也带不走。
温以泽惨笑,强撑着道:“我是心思深沉,生长环境和原生家庭注定了我不能像你那样洒脱,我想要什么,只有自己去争去抢。”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承认从进公司以后我确实有过不少算计,可唯独对你,我别无二心。”
话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可惜会相信这番话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明夏弯了弯唇角,笑容却未达眼底。在温以泽拉着温母快要走出病房时,忽然开口叫住了两人。
温母胖胖的脸上神色一喜,还以为明夏回心转意了,刚要拉着儿子回头,却听身后传来明夏温温柔柔的声音,直接将她心中生出的那点欢喜打进了地狱。
“这几年我玩的还算开心,送出去东西,我不会要回来,这点钱我还不看在眼里。”
“但是,用我的钱养女人,是不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明夏这番话说的不急不缓,但传入温以泽耳朵里却无异于炸响了一道惊雷,直炸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看在你跟了我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我也不为难你。”
“我知道你从去年开始就用我的钱资助了华清大学历史系一个叫陶希然的姑娘,明天下午三点,带她来见我,人如果带到了,我们之间的账就一笔勾销。”
至于人要是没来会有什么后果,即便明夏不说,温以泽心里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