匝铺满整个山坡,间或有几株倔强的野草探出头。
朱有容已经撒欢似的在花丛中打滚,朱棣则站在崖边,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建筑群。
“那是江户城。”
他语气中带着骄傲,“按应天府的格局建的,不过加了点日本风味。”
江临从背包掏出拍立得,悄悄对准正在弯腰闻花的徐妙清。“咔嚓”一声,相纸缓缓吐出。
徐妙清闻声回头,一缕鬓发被风吹到唇边,画面定格在相纸上。
“给我看看!”
朱有容扑过来抢照片,却被朱棣拎住后领:“小心踩到花!”
照片在众人手中传阅。画面里的徐妙清半蹲在花丛中,指尖轻触花瓣,眼神温柔得像在看什么珍宝。
背景是白雪皑皑的富士山,山巅一缕轻烟笔直地升向蓝天。
“真好看”
徐妙清自己都看呆了,“原来在别人眼里,我是这样的。”
江临心头微动,又拍了一张。
这次是朱有容做鬼脸抢镜头的模样,背景里朱棣正无奈地扶额。
正午时分,他们来到山腰处的温泉旅馆。
木质建筑散发着松香,老板娘跪在玄关行礼,眼睛却不住地往江临的登山鞋上瞟——那上面有led灯带,走路时会发出蓝光。
“四哥,你这儿的人怎么老盯着我家江临看?”
朱有容撅着嘴问。
朱棣正在脱靴子:“谁让你家江临把他们天皇给宰了?”
他指了指鞋柜旁的电灯开关,“而且这些东西都是你们家江临弄得,上个月我装这个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摄魂的法器呢!”
温泉分男女汤。
江临和朱棣泡在露天池子里,远处富士山的雪顶清晰可见。
朱棣忽然从池边摸出个陶罐,倒出两杯清酒。
“说实话,”
他递过酒杯,“父皇为什么突然对欧洲感兴趣?”
江临接过酒杯抿了一口,辛辣中带着米香:“蓝玉信里说,那边教堂的穹顶技术很厉害。”
他比划了个圆弧,“不用柱子就能撑起三十丈宽的屋顶。”
“就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