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榭里静得吓人。
赵明辉红着眼睛站起来,戴思恭低头抹泪。
江临冷笑一声:“我要那些饿死的百姓活过来,能做到吗?”
朱橚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突然转身狠狠踹了马远一脚:“狗奴才!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又对江临赔笑:“江兄,都是这帮狗东西背着我”
“殿下,”江临打断他,“您觉得皇上会信吗?”
朱橚浑身一抖,差点真的跪下去。
他抓住江临的袖子,声音带着哭腔:“江兄!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我把贪的都吐出来!加倍补偿!求你别把这事捅到父皇那儿”
江临甩开他的手:“晚了。”
他转向侍卫,“把马远、周康押下去!”
侍卫们看向朱橚,朱橚却像没看见一样,只顾着对江临哀求:“江兄!我求你了!父皇会废了我的!”
他的眼泪真的流下来了,“你要什么我都给!钱!地!官位!”
马远突然挣扎着喊:“殿下!您不能这样!明明是您指使”
“闭嘴!”
朱橚疯了一样扑过去捂住马远的嘴,转头对江临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江兄,这狗奴才疯了,胡说八道”
朱橚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杏黄蟒袍的前襟都被泪水打湿了。
他死死拽着江临的衣袖,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江兄姐夫我求你了!我这就把贪的银子全吐出来,十倍不,百倍补偿那些灾民!”
江临冷冷地看着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亲王,此刻像条丧家之犬般跪在自己脚边哀求。
他慢慢抬起手,从腰间掏出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枪。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水榭内炸响,天花板上的琉璃灯剧烈摇晃,投射出凌乱的光影。
朱橚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那些舞姬和乐师尖叫着抱头鼠窜,桌上的杯盘碗盏“叮叮当当”地颤动。
几乎在同一时刻,王府四周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整齐的脚步声和铠甲碰撞声由远及近,转眼间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冲进水榭,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