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舌头接话:“就是!米仅仅是发霉而已,他们还挑三拣四”
他打了个酒嗝,“江大人,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来,干一杯!”
戴思恭气得胡子直抖。
赵明辉死死按着怀里的账本,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江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要的就是这群蠢货酒后吐真言。
“自己人?”
江临的声音冷得像冰,“马知府的意思是让我也跟着分赃?”
马远完全没意识到危险,晃着酒壶凑过来:“江大人明白人!吴王殿下拿大头,咱们喝点汤”
他油腻的手拍向江临肩膀,“您要是加入,分您两成”
可江临差这点钱?
江临的工厂现在就是大明朝最赚钱的生意机器!
江临要钱?
要多少有多少!
“啪!”
一记耳光响得整个水榭都在震。
马远被打得踉跄后退,酒壶“砰”地撞在柱子上碎成渣。
他捂着脸,酒全醒了。
“江临你——”
江临抄起酒壶就往马远脸上泼:“醒了吗?你们克扣的是救命粮!每一粒发霉的米都沾着人血!”
周康吓得一屁股坐地上,裤裆又湿了。
马远抹着脸上的酒,嘴唇直哆嗦。
朱橚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急忙站起来打圆场:“江兄!消消气!”他快步走过来,压低声音:“这事我一定严查!咱们别当着这么多人”
江临转身盯着朱橚:“殿下还要装糊涂?”
他一字一顿,“这些人贪污赈灾粮,证据确凿。”
朱橚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越来越低:“江兄,咱们都是一家人我姐姐要是知道”
“有容要是知道她亲弟弟克扣赈灾粮,会怎么想?”
江临掏出那本油纸包的账本,“这是戴太医记的物资出入,有押运民夫按的手印。”
他指了指袖子,“刚才马远、周康的话,我都录下来了。”
朱橚的腿明显软了一下,他扶着桌子才没跪下去:“江兄这事咱们好商量”
他的声音带着哀求,“你要什么条件?尽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