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听说,负责这个案子的,是阏逢队的指挥——桓无常。”
“换人了!”
萧麦不知为何会换人,但换人绝对不会是一个好信号。
“林渊,以你的观察,京兆府内部,对本案是个什么态度?”
“府内——”林渊有些难以启齿,吞吐了半天才说道,“禁止任何人,私底下讨论这个案子。”
“所以,京兆府的消极办案,与捕门临时换人,一体两门,有人想出手摆平这个案子?”
林渊点头:“市正监手眼通天,这几日跟京兆府的大人们打得火热,一天一小宴,三天一大宴。案子难办,嫌犯难抓。我都不敢跟人说,你这会儿就住在我家里。”
“对不住了。”萧麦料想,市正监不可能没跟林渊打过招呼,但林渊从没提过,他在京兆府面临的压力。
帮朋友解决压力最好的方式,就是解决带来压力的人。
等林渊上班后,萧麦立即发动官侠天赋。
“辟邪之眼,开!”
视野被迅速拉远,沿着离京的道路,一直延伸到一座豪华气派的庄园。
马市市正,悠闲地卧在一张为他量身定做的躺椅上,那怡然的姿态,似乎是一边晒太阳,一边欣赏歌舞或戏剧。
“果然!”
事实跟萧麦预料的一样,市正没有躲藏,他那肥胖如球的身躯,也根本没办法躲藏,他就在自己的庄园里歇着呢。
“好好好,这么会玩儿是吧,那我亲自陪你玩儿!”
于是,萧麦辞别杏林馆,骑上从市场购来的“病马”,踏上了追凶之路。
京城之外,依旧荒芜人烟;官道两侧,丛生的杂草,几乎有一人多高,是个挖陷阱打埋伏的好地方。
时隔多日,“病马”早已痊愈,身子也算矫健,但跟红鬃马比起来,不但浑身没劲,关键是笨,根本不理解萧麦在想什么,无法像红鬃马一样,与他人马合一。
“吁——”
行至半路,察觉苗头不对的萧麦,勒紧缰绳,停住马蹄,然后翻身下马,在马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
马儿微微吃痛,一溜烟儿跑出去十几步,就忘了疼,开始享用起道旁茂盛的绿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