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有些念头一旦产生便像是覆水难收，段程锦呼吸急促，巨大的快感从脚底升起，阴暗念头几乎将他笼罩，少年眼圈逐渐覆盖上一层的红色，牢牢攥住男人脚腕将他禁锢，不让他有任何逃走或者清醒的机会。
巨大的海浪将纪容与抛的越来越高，几乎让他恐惧的地步，毒蛇吐着芯子缠绕着他的腰身，一点一点箍紧了，让人窒息到根本无法逃离。
纪容与额头沁出细汗，指尖攥紧了床单，脚尖绷紧，整个人像是被蒸熟的虾子，整个人身体笼罩上一层的红晕，热意近乎将他笼罩，他很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了唧唧叫他的声音，纪容与很想让唧唧帮他清醒一些，但似乎根本无法清醒。
明明意识已经清醒了，却根本无法支配自己身体的感觉最为可怕。
尤其是那种灭顶的感觉倾覆上来，从头到脚笼罩，整个人也被不可控的未来和失控的身体支配，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人害怕。
实在是——
颤栗泛起一层一层的浪，感受到他的剧烈颤抖，段程锦眉眼愈发深起来，扣住纪容与的手腕将他往回拽去，少年本就腰力好，又比他年轻许多，体力简直好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
又剧烈又深，纪容与甚至都有些怕了。
那种从心底传来的恐惧感。
段程锦长相温柔又斯文，只是谁知道，撕去温柔的外衣，内里宛如野兽，尤其是那处
简直让人心生惧意。
．
纪容与被整整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早上，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那种浑身像是被大卡车碾过一般的感觉让他呼吸一滞。
纪容与掀开眼皮，刚刚醒来，唧唧呜呜唧唧的声音便传入脑海，吵的要命。
“呜呜呜呜呜老大你终于醒了老大！”
纪容与拧眉，刚想开口问唧唧昨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唇张了张却发现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嗓子沙哑的要命，声带像是从砂纸上摩挲过一般。
“昨天”
只说了两个字都异常费劲。
纪容与干脆闭嘴不说了。
更让他眉心紧蹙的还是腰间传来的痛感，纪容与脸色苍白，从腰身拦腰往下像是被直接砍断了一样，根本毫无知觉，他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难看的要命，半晌才掀起被子低头看了一眼。
——根本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
从腰身往下，迤逦绵延着的几乎全是吻痕和指痕，将原本无暇白皙的皮肤糟蹋的根本不成样子，像是从画布上无端添了几笔触目惊心的红痕，足以看出做出这件事情的人的恨意以及强大的破坏欲。
腰身仅仅是轻轻一牵扯便痛的要命，纪容与面无表情地挨到床前，侍女站在门外，发现他醒了，刚要进来伺候他更衣，便直接被纪容与拒绝了。
“不必，本王自己来即可。”
侍女抿起唇，欲言又止：“王爷，您的嗓子”
纪容与：“无碍。”
他未下命令，侍女便站在门外不敢进来。
纪容与一点一点蹭到床边，仅仅是几步路的距离便让他有些痛不欲生，纪容与扶着腰，已经出了一层的冷汗，他在心里将那小崽子骂了千八百遍，穿衣服时手心都在微微颤抖，每动一下都像是折磨，腿心痛到微微颤抖，纪容与倒吸一口凉气。
“操。”
段程锦究竟是有多么恨他。
光是穿上里衣便耗尽了纪容与所有的力气，冷汗从背后冒出来，他刚准备套上外袍，门忽然便被敲响了。
段程锦站在门外，假模假样开口：“王爷，可否需要臣进来帮您？”
纪容与原本并不想段程锦进来，念头在脑海中转了一瞬，他最终还是开口：“进来罢。”
段程锦一进来望见纪容与的样子，也是微微一怔。
男人似乎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没有骨头似的靠在榻边，半阖着眼睛，漂亮的眼睛依旧残留着昨天的泪痕，唇被蹂躏的一片红色，慢慢蔓延晕开，从脖颈到锁骨露出来的皮肤都是一片的红痕，往下蔓延进被衣服遮盖的地方，几乎不用想，便也能猜到那衣服下面掩盖的又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段程锦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咬住下唇克制住了自己欲要问出来的欲望，向前一步，从榻上拿过纪容与的外袍，给他披上。
段程锦这一副明知道真相如何还要演戏的模样看的纪容与微微冷笑，他嗤笑一声。
好，你演戏，我也会演。
接触到段程锦欲言又止的目光，纪容与微微别开脸，脸上那种饱受屈辱又根本无可奈何的模样泛出一种可怜的神态来，纪容与蜷在身侧的手指攥成拳头，他闭了闭眼睛。
“今日之事，不许告知任何人。”
段程锦微微一怔，随后意会纪容与究竟指的是什么事情，他略微一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王爷放心，程锦必会守口如瓶。”
纪容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