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与望着他手心里的水,微微犹豫一瞬。
段程锦将那杯水往前送了送,语气里透着温柔,他弯起眼睛,笑着看向纪容与:“王爷,您喝。”
纪容与:“”
明明他是笑着的,但纪容与却愣是从他的笑容中看出了不寒而栗的感觉出来。
甚至有种明知道前面是地狱,却还要直接跳下去的感觉,前路如何根本不受他掌控。
唧唧嘶了一声:“他好狠呜呜呜,不像我,我只会心疼giegie~”
纪容与轻轻啧了一声,他闭了闭眼睛,段程锦半蹲在他面前,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泛起一层水光,又像是示弱又像是在无声的胁迫。颇有种他不喝就不罢休的感觉。纪容与喉结滚动一瞬,他眉目本就艳丽,在淡淡的烛光中氤氲出一层淡淡的水光,层层叠叠,最终淡淡说了一句好。
段程锦眼底露出笑容,盯着他接过那杯水,眼神始终落在纪容与的脸上。
他视线略过男人上扬的眼角和他泛着水光的唇,愈发加重,指尖轻捻。
刚刚承受过另一个男人,纪容与自己察觉不出来,他眼角眉梢泛着淡淡的红色,鼻尖都是红的,头发还未擦干,泛着一层淡淡的水汽,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就像是哭过一般,更逞论他衣衫松松垮垮尚未系好,本就天生一副媚相,此时更是楚楚可怜一副被怜爱过的模样。
段程锦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一瞬,眼神暗下去,他亲眼看着确定纪容与将那杯水喝了下去。
纪容与闭着眼睛喝完那杯水,看着已经空掉的杯底,段程锦笑了一下。
“那王爷好生休息,臣这就先下去了,不打扰王爷。”
纪容与嗯一声,说完,段程锦朝他行了个拜礼,便转身直接出去了。
望着门关上之后,纪容与方才松了口气,倒在床上,看了眼床边积聚的一滩水。
段程锦会对他使阴招,他自然也能假装不喝,到底最后也要演戏,也总比浑浑噩噩着好一点。
说是喝下去,纪容与刚刚也不过是假装将那杯水喝了下去。
屋内点着一盏蜡烛,随着时间的推移,屋子里的香味愈发浓重起来,那是一股很好闻的淡香。纪容与并未在意。
暗夜浓重,屋外树影摇曳,云层层叠叠压过,屋子里香气氤氲开,层层叠叠,令人有些发晕、
等纪容与发现那香味有问题时,已经晚了。
眩晕感升起,一直窜到大脑,令人眩晕的感觉笼罩了大脑,一阵阵发晕,纪容与闭了闭眼睛,手指陷进掌心,一瞬间的疼痛过后,又是巨大的眩晕感,身体里本身的药效也发挥了作用,热度一路从身体窜上来,愈发加重了那股眩晕感。
他轻咳一声,低声说了一句:“香。”
香有问题。
他当真是没想到,段程锦并未将那药下在水里,而是将药放到了香里,屋子里的香气弥漫了一室,困意逐渐加重,神智逐渐消失。
半梦半醒之间,纪容与倒在床上,隐约听到身后有人的声音,窗子开了,有风灌进来,凉意丝丝渗入进来,他抬起眼皮,想要看清究竟是谁,眼皮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根本睁不开。
唧唧:“老大?老大?”
嗓子发干,纪容与本能地皱起眉头。
随后便落入一人的怀抱,身后少年嗓音低哑,直接将他揽入怀里,手臂环绕过他腰身,垂眸看着他。
段程锦瞥了一眼屋子里的香,视线又落在地上的水渍上,轻笑一声。
果然,当真还是不信我。
他陪在纪容与身边许久,这么看来,纪容与当真是从未信过他,摄政王生性多疑,连他递的一杯水都要倒掉不喝。果然已经怀疑他到这种地步了吗?
这么想着,少年眼底的阴翳便愈发浓重起来,眼神逐渐狠戾,叠起一层的戾气,手心的动作也逐渐加重,掐过身下男人不足盈盈一握的腰,微微用了些许的力气。
纪容与闷哼一声,想要躲又被少年扣住,少年反手将他按在床上,随手扯开他腰间的系带,里衣随后便散落一地。
入眼白皙的皮肤与刚刚留下的泛着红的吻痕交错,刺激着人的眼睛。
段程锦当真被刺激到了,呼吸粗重起来,指尖用力,男人皮肤本就柔弱,被他这么一攥,手腕落下於痕。
他嗓音压低,透出淡淡的危险来,“别被我知道,这个人是谁。”
府中的所有男人段程锦心底
纪容与隐约有了些许的意识,但并不清晰,血液里像是有着无数的小虫子在爬,钻心蚀骨一般,泛起痒,有更痒的触感从脚底升起,寸寸抚过他的脚腕,像是一条蛇,慢慢往上爬去,抚过他的腿心。
他想躲,但那蛇像是有了意识一般,缠绕在他的腿根,像是绳索,亦或者是锁链,带着冰凉粘腻的触感,几乎令人失控,头皮发麻。
热意几乎笼罩覆盖了他整个人,热的能将人蒸发,纪容与喉咙干涸的要命,空气泛起粘腻又香甜的味道,几乎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