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落下来的瞬间,冰凉又湿润的触感贴过来,像是久旱的人得了甘霖。
段程锦也微微一怔。
他没想到男人会回应他。
男人的唇温软又透着淡淡的甜味,像是蜜饯,又让人上瘾。
回过神来后,段程锦眼底笼罩上淡淡红色,他眼圈微红,神智已经丧失了一半,指尖扣的愈发用力,牢牢将男人禁锢在掌心,他呼吸也逐渐不稳起来,段程锦有多么恨纪容与,指尖就有多用力。
男人白皙皮肤上的吻痕更是刺激着少年的眼睛,他抿起唇,刚刚软下去的心又逐渐硬起来。
还不过是个谁都能上的婊子。
不知刚刚在那个男人身下如何辗转承欢,如今又在他面前装什么高冷清高,他恨不得直接撕碎了摄政王这高高在上的面具,在他身下露出独一无二的,难耐的又失态的表情。
这么想着,段程锦手下也丝毫不留情,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珠圆玉润的珠子,珠子冰凉,淡淡的触感划过娇嫩的皮肤,少年手心里的力道也加重,微微一用力便留下殷红的手印,那珠子一点一点划过皮肤,留下一串冰凉的湿痕。
毒蛇露出獠牙,吐着芯子,慢慢朝着最娇嫩的地方钻去。
电流顷刻从脊椎窜上来,过电一般让人浑身颤栗,纪容与压抑着从唇里吐出的声音,额头出了一层的细汗,腰身不自觉弓起,像是一张紧绷的弓,男人脸颊也泛起一层艳艳的红,眼泪从眼角不自觉落下、
段程锦眼底浮现出一层快意,唇角淡淡勾起,指尖动作像是报复一般用力、
就算是笑着,那笑容里也染着淡淡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段程锦究竟有多恨他,就将他折磨的有多惨。
他这次有些凶狠,一向戴着的斯文温柔的面具被他狠狠撕碎了,露出内里露着獠牙的真面目,透出些许凶狠,毒蛇朝着最稚嫩的地方钻去,獠牙咬下去一口渗出血来。
纪容与闷哼一声,就算是神志不清也能察觉到那钻心的痛意,他手指紧紧攥住床单,脸色苍白,泪水从眼角渗出来,唇里溢出小兽一般的呜咽。
段程锦似乎已经被冲动冲昏了头脑,他的脑海中只有那一个念头,几乎不管不顾,疯魔一般,他紧紧攥着纪容与的手腕和掌心,对折成一个柔软的不可思议的形状。
只有在沉入的一瞬微微一怔。
他当真是没想到,明明已经有过那么多男人
为何还那么
那处卡的他都有些失控,段程锦咬住下唇,脸色变了一瞬,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男人折起来的柔软的不可思议的腰,以及那一节漂亮的脖颈。
他泄愤一般咬在哪截白皙好看的后脖颈上,攥紧了他的腰。
少年精力旺盛,又被那股恨意冲昏了头脑。
纪容与甚至觉得,自己似乎被抛到了海浪上,浮浮沉沉,痛意混着让人害怕的让人失控的感觉,眼泪刹不住一般从眼角划过,又被温凉的指尖拭去。
段程锦从心底升起一股满足感和征服欲,以及极大的破坏欲。
他当真从未见过纪容与这个模样,从他有记事起,这个男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一副他是蝼蚁一般的表情望着他,几乎没将他放在心上,甚至连惩罚,都好像他不过是个随便的玩物,动动手指便能让他生不如死。
可谁能想到,这个一向叱咤风云为所欲为从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可恨的男人,此刻正被他掌控,浑身都泛起红,跪的膝盖都开始发青,正无意识地从嘴里发出呢喃的求饶。
那模样可当真是。
令人快意极了。
那种极大的快感从脚底升上来,几乎让人无法控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把他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