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杯壁,谢凌衣的喉结就忍不住一滚。
前者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浅尝了一口杯中的烈酒,就又把杯子放了回去。
“你很想我喝?”他细长的手指在木桌上轻点,嗓音低沉。
谢凌衣偏头避开他的目光:“你想喝就喝。”
岑遥栖闷笑一声,白色的广袖一挥,杯子倒地,应声而碎。
“我要是不喝,岂不是浪费了你的一番心意。”他端丽的五官比远在天边的月轮还要冷上三分。
透明的液体倒在地上,留下一大块湿痕迹。
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不用喝,光闻这味就明白这酒里面掺了别的东西。
这样的事情,他之前对谢凌衣做过,怎么看不出来?
没想到这都用到他身上来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当真不外如是。
岑遥栖就知道他不会就这么轻易接受,果然是在这里憋着大招。
溅出来的一滴液体落在谢凌衣的唇边,他没有立即反驳,而是伸出舌头把那一滴酒舔干净。
“谢凌衣,你到底想干什么?”岑遥栖站起身,皱着眉头质问。他明明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为什么要打断他的计划?
谢凌衣抬起深不见底的眼眸,自嘲的笑了笑。清隽挺秀的面容掩盖不住眼底的疯狂底色。
“我想干什么?”
谢凌衣慢慢起身,也站直了身体,和岑遥栖两两对视。
他直视他的眼睛,眼尾又是一抹猩红。
“岑遥栖,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去死,这太残忍了!”他压抑不住情绪,压低嗓音低吼出声。
“人都是要死的,这是我的命!”岑遥栖的火气也上来了,他是温柔的人,很少与人大动干戈。
他气自己的安排总要节外生枝,他气谢凌衣不肯接受命运。
谢凌衣仰着头:“我就不信命。”
他不信命运,不信神灵,只信岑遥栖。
“若命里你当真有此一劫,那要死也是我替你去死!”谢凌衣咬着牙把这段时间压抑在心中的想法冲着岑遥栖吼了出来。
是的,他压根就不接受这什么破命运,那天他听完岑遥栖的话,在极短的时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