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长辈亲自过问夫妻关系,还是沈棠宁最尊敬的外祖父,她很难不觉得窘迫。
“咳……也没有那么严重。”面颊微烫,她低声解释着。
谢太师老神在在地点点头:“也是,你那性子跟人吵不起来,只会选择冷淡处理。”
被人揭了老底,沈棠宁忽觉有些坐不住,耳根通红,不怎么高明地转移话题:“您还没告诉我,池宴来找您说了什么?”
谢太师没再打趣她,正了正色:“你这个夫君,我本来觉得他年轻气盛,急功近利,做事欠缺考虑,与你并不相配。”
她嘴唇动了动,忍不住出声维护:“夫君他虽然缺少一些阅历和经验,但本性不坏,而且棠宁也并不觉得感情之事有什么配与不配之说……”
她话音未落,就见谢太师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我话还没说完,你倒是先维护上了?”
沈棠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讪讪地噤了声。
谢太师收起笑意,继续道:“那是在他提出变法之前,第一次来找我,诚恳地将谢家的局势与我分析了一遍,劝我主动避其锋芒。”说到这里,他轻哼一声,“不过他的提议太过想当然,于是我将他痛骂了一顿,并没有给他好脸。”
她想到池宴当时可能会有的表情,嘴角忍不住翘了翘,想到什么不由一愣,“所以早在池宴提出变法之前,您就已经知道了?”
谢太师眉头微挑,点点头:“没错,他给我说了他的初步想法和陛下的打算,不过我并不看好他,世家势力何其庞大,凭他一人也想蚍蜉撼树?”
沈棠宁微怔,原来外祖父早就知道,她一直以为池宴来了出先斩后奏,逼得她和谢家不得不做出决定。
没想到他事先就向外祖父透露了风声,而这件事他从未跟她提过。
“本以为在我这里碰了壁,他总该死心,谁料他又来找我。”谢太师摇了摇头,那时的池宴已经当着众臣的面提出了变法,事情再无转圜余地。
谢太师是有些恼怒的,身为他的外孙女婿,池宴还是选择走上了这一条路,站在谢家的对立面。
于是他望着面前的青年,语气微冷:“不提谢家,你这样做,可有考虑过棠宁?她身为你的妻子,我的外孙女,今后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