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自处?”
池宴抬起头来,眼神郑重:“我这样做,正是为了棠宁。”
谢太师有些想笑,摇摇头,眼神愈发的冷:“说得冠冕堂皇,追根究底你还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往上爬!”
这样的人他见过一个,正是沈昌。
“您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想往上爬。”池宴态度坦荡,眼神黑白分明,“可倘若想往上爬,我明明有更稳妥的法子,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条千夫所指荆棘遍布的路?”
他选择做这个出头鸟,固然可以赢得皇帝的信任,可同样,也会得罪更多的人,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谢太师眼神微顿,只见对方朝他行了个大礼:“外祖父,对准谢家的这把刀不是我,也会是旁人。正因为知道谢家对于棠宁的意义,我选择亲自来,最大程度地保全谢家。”
谢太师长久地注视着他:“老夫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池宴,谈判不是这样的,你什么准备都没做,就想让我将整个谢家搭在你身上,会不会有些痴人说梦?”
池宴抬起头,眼神稍显茫然。
不久后,池宴又来找了他第三次。
这一次,他带着更为周密的计划,也让谢太师真正接纳了这个年轻人。
……
听到这里,沈棠宁神情流露出一丝异样。
她没想到池宴背着她默默做了这么多。
就这样分身乏术的情况下,他还有时间半夜三更来给她捉蝉,真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吗?
谢太师眼里流露出一丝赞赏:“之前我想,你性情沉稳行事规矩,他太过张扬恣意,与你并不合适。”
“可仔细想想,以你的性子,若是遇到了个同样事事冷静理智,走一步算十步的人,恐怕时日久了,夫妻之间只会剩下算计与猜忌。”
可池宴,恰好弥补了她身上缺失的部分。
沈棠宁眸光颤动,心中一震。
外祖父果然料事如神,想想她前世的下场,可不就应了这句话吗?
沈棠宁站起身来,福了福身:“多谢外祖父将这些告知于我。”
谢太师抬眼望着她,眼神柔和了许多:“棠宁,你这孩子心思太重,年少老成,长此以往恐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