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如果还没有晒干晾透的,加紧晾晒。已经晾晒好的就开始簸拣过滤,准备装口袋。
黄岭村的二疙瘩老头和老伴也在手脚不停地拾掇着公粮。
二疙瘩老头踩着木头梯子爬上楼,将老伴晾晒好的公粮玉米颗粒装进箩筐端了下来。
老伴拿来一个大簸箕开始扬簸玉米颗粒,将玉米皮壳簸出去,然后再将不饱满的玉米,瘪玉米挑拣出来留给自己吃。将好玉米挑出来让交公粮。
二疙瘩老伴一边簸着,一边和二疙瘩老头说道:“这公粮每年都是最难交待的!”
二疙瘩老头说道:“是啊!人家带皮带壳的不要,没干透的不要,带灰糠的不要,瘪粒的不要……”
老伴说道:“这些玉米咱在家里就早点把它拣出来,留给咱自己还能吃,免得到了大队,那一扇车都给吹得糟蹋了!”
二疙瘩老头说:“是啊,好好拣一拣,一就把那些过不了关的颗粒都拣出来,留在家里。”
二疙瘩老伴看着这金黄色的玉米颗粒叹了口气说道:“秋天分粮的时候是带叶子带棒子,而收的时候要的就是这光刷刷的颗粒!”
二疙瘩老头也眼馋地抓起一把金灿灿的玉米颗粒叹了口气说道:“咳!咱爬在地里干上一年,到头来还吃不上这么颗好粮食。”
老两口一边聊天,一边往口袋里装公粮。
二疙瘩老头家里有六口人,他和老伴、儿媳妇还有三个孙子。儿子在去年因一场疾病去世了。说话间,老头和老伴已经将玉米装了满满一大口袋,准备扛着送到大队去。
于是家家把最好的粮食都打点起来,装成鼓鼓的大口袋,由家里的男人们扛着送到大队院去让人家大队干部们验收。
村干部们已经在大队院子中心架起了风扇车,抬来大台秤,打开屯粮库,摆上办公桌,办公桌上放上那沉重的令人望而胆寒的黑色大算盘,大算盘旁边放着那本被村民们戏称为“生死簿”子的账本。
围着这些征粮设备,有操作扇车的、有屯粮的,有扛麻袋的,有看秤的,有记录的,各路人马均摆开阵势,等待着一家家扛着粮食来缴纳验收一年一度的公粮任务。
黄岭村的二月天,还是春寒料峭,冰封千里。冬季的积雪还未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