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出来灯光昏暗,我一时看不清,以为闷油瓶早睡了,他的作息一直很好。
于是蹑手蹑脚擦着溅湿的发梢,借洗手间一丝灯光寻找吹风机,半天没摸到,突然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拉住我胳膊。
我被他惊到回头,“小哥,你怎么不出声啊?”
人吓人,吓死人了,他还是一声不吭,拉着我坐在沙发上,站我身侧,借着那点亮光把发梢水渍吹干了。
我捂上绷带,觉得自己脑壳又痒又疼。
“别碰。”
他拉下我左手腕,却没有松开,我仰起头,看他垂眸凝视,眼里有光,如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四下无人声,唯心跳如雷鼓。
“小哥。”
“嗯?”
他等着我说话,我又无话可说了,好像说什么都会败兴。
他等了一会,看我不出声,就俯身吻上我额头,“早些休息吧。”
说完他去放吹风机,我还以为他做这一切游刃有余,结果灯光照到才发现菲薄的t恤衫下,他身上麒麟冒出来了。
麒麟不语,但说出他心下同样紧张,我有些想笑,又怕他听了会恼羞成怒,整个人放松下来,捏着下巴看他。
他回来了,顺着我灼灼目光,也发现了麒麟,不自在的拉拉衣领。
“睡觉。”
“哦。”
跟前两天一样趴上他胸口,耳边听到他绵长的呼吸,手下贴着他急促的心跳,这会儿时间有点早,想睡也睡不着,但又不好说什么,因为周围有刘丧。
“还疼吗?”
我摸摸绷带,下午张有药顺手给我换过了,恢复如何他很清楚,但也没有戳穿,只是过后眼神总有意无意嫌弃我小题大做,没办法,吴小佛爷受伤就是这么金贵。
就是要张家族长降尊纡贵当抱枕才能睡着。
“不知怎的,又痒又疼。”
我说的是实话,是不小心沾到水了么?应该没有,可能是快好了,皮肤组织欢快的在修复。
他抓住我的手,“…别乱摸。”
我其实特别想挠挠绷带底下,又怕自己没轻没重,把血管再次弄断了,“我没摸,就想轻轻挠一下,痒。”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