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的奏报,是来求情的吗?想来那等怪病,即便醒转,也是病体缠身吧?朕要不要网开一面?
随即刮去火漆,有些轻松的展开了信件。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李承乾有些皱眉,口气不对呀,诗词的水平也略有下降,是愤懑之语吗?
“臣不知何时犯下过错,以至李帅如此针对!臣即便负伤昏迷,也是为国战计,缘何会被李帅如此针对?
只是臣妄自揣测,不知是李帅嫉贤妒能,还是另有乾坤?
若李帅妄自行事不端,臣自会秉公办理,以正军中不正之风!
若是另有乾坤,还望陛下明见万里,直抒胸臆。
臣斗胆猜测,是否臣碍了谁的眼?
臣自问一路行来,从未行差踏错,倒不知究竟是谁要害微臣?
若是陛下也属意臣已无用,大可下发明旨,夺了臣的爵位,去了臣的差事,臣亦绝无怨言!
自此解散商队、密谍、天机工坊等无用之物,臣也愿做一闲散之人,游离于朝堂之外!惟愿陛下怜悯往日旧情,莫要赶尽杀绝。
臣之性命自是轻如草芥,可先皇恩遇言犹在耳,臣实不愿因微臣之性命,致使先皇之远见蒙羞。
如今,李积已押在帐下,如何示下,陛下可一言而绝!
微臣惶恐,雷霆雨露具是君恩!
臣,崔尧敬上。”
“放肆!”李承乾罕见的拍着桌子,大声怒斥着。
屏风后休息的武照闻言马来跑了过来,忧心的问道:“陛下何事发怒?”
李承乾将揉成一团的帛布丢给武照,气咻咻的说道:“你自己看,他以为他是谁?竟敢威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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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恭忧心忡忡的说道:“写信就写信,好好说话不行吗?夹枪带棒的哪来这么大气性?”
崔尧幽幽的说道:“和我夫人相处得来的经验,她的性子就是如此,你若一直低声下气的,她反倒看你不起,若是你偶尔炸炸刺,她反倒举棋不定。”
尉迟恭疑惑道:“这和你上奏疏有什么关系?”
“我记得我夫人曾经说过,他们兄妹之间,她与陛下性子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