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寂静,没有过多的摆设,倒是桌上插着几枝开得正艳丽的桃花。
楼言刚走进屋,厉骤就朝她招了招手。
他坐在大大的铜镜前,长发披散,五官惊艳,颇有几分稠丽。
楼言轻车熟路过去,拿起一旁的木梳,替他梳理头发。
“阿骤的头发真漂亮。”
这倒是楼言口中为数不多百分百真实的话。
想当年,她还只是个山上住了七年刚下山的野人,厉骤半哀求半自暴自弃地爬她的床,还说自己不介意做她的外室。
没见过世面的楼言哪里经历过这种事,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还为他去学了梳发。
梳发是为了他学的,但两人相处的时日不多,楼言拢共也没有为他梳几次。
她手都有些生疏了,但是最后梳出来的头发还算是好看。
主要是厉骤长得漂亮,也愿意让她折腾,梳出来再怎么也是能看的。
厉骤摸了摸自己鬓发,还算是喜欢。
“看你手生的模样,应该是许久没给别的男子梳发了。”
楼言惜命得紧,赶紧抱住他解释。
“哪有的事,我只给你梳发,没给别人梳过。”
“哼。”
厉骤轻哼一声,算是对她的敷衍满意了几分。
“今日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送你了,路上若再遇上什么事,传信给我。”
“……”
看到厉骤这么干脆利落的让她走,楼言倒是起了小贱的心思。
她将人抱住亲了两口,像个登徒子。
“哪有这样待客的,厉掌门也不再给我上些好菜,不怕我到处说昆吾派小气么?”
都说话糙理不糙,但她这话也太糙。
厉骤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都叫她说红了耳根。
她还想吃什么,人都送给她翻来覆去的嚼了,还说待客不周。
“灵王天天大鱼大肉,还在乎昆吾派的粗茶淡饭……唔!”
楼言将人狠狠吻住,硬是不叫他开口。
厉掌门刚梳好的长长黑发散落下来的样子极美。
楼言自认自己接触过的人也是很多了,人生就是充满了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