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言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居然看个男人的上半身就流鼻血了。
不过月垂晚的确是极为特殊的。
他是月族人,又是司钰的儿时好友。
大祭司将他带到京城,锁在屋子里,将他当成月族护月尊者一样供着,实际上就是囚禁。
他生得极美,但是终年不问世事,身上始终笼罩着一股不属于尘世的纯洁和神圣。
即使在那场火灾中双目失明,可他的眸子美得惊心动魄,就像是一面神仙法宝玉镜,让人一眼看过去,只会从他眼中看到自己。
人性的百态都会从他眼中看到踪迹,倒是叫人不忍玷污那抹纯净了。
楼言来到院里,很快处理好了自己的鼻血,整理好衣服。
她不敢进去,生怕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只能站在外间,朝着里间询问。
“月公子,我就在外面,你若是方便,也可以出来一叙。”
“好。”
里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人穿衣服的动静。
楼言无意窥探人的隐私,赶紧出了房间。
天色已经亮了,楼言来到院中看了看,又到书房和药室转了一圈。
书房里干干净净,说明师傅应该是刚走不久。
药室中也被收拾整齐了,倒是有出远门的迹象。
师傅每次在山上都要鼓捣自己的药,药室里经常都是摆满了东西的。
若是哪天收拾整齐了,说明师傅她老人家出远门去了。
但是师傅怎么会把月垂晚一个弱男子放在山上,自己走了呢?
这点她百思不得其解。
没过多久,屋里传来月垂晚的声音。
“大女还在吗?我已经穿好衣裳了。”
楼言进屋,看到月垂晚果然坐在外间的座椅上,只是他所说的穿好衣裳,真就只是穿上了衣裳。
松松垮垮的袍子裹了好几层,有些凌乱,长发随意用绸带一系,胜在那张脸蛋实在惊艳。
楼言尽量不去看他,也找了椅子坐下,问他。
“月公子是一个人在山上住吗?我师傅可是有事下山了?”
月垂晚微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