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见楼言,却对声音和气味十分敏感,偏头“望”着她的方向。
“是啊,冷寂大师得知你来了白云山,昨日就走了,还特地给你留下一封信。”
“这是大师留下的信,大女看完就知道了。”
带着满腔疑惑,楼言打开师傅留下的信。
那信并不长,只有两页纸,但是信息量实在是有些巨大。
楼言即便是看完,眼睛也迟迟无法从信纸上移开。
月垂晚眸中的笑意更是清亮起来。
“大女已经看完了吧?说来,此次施针还得有劳大女,大师临走前特地让我提前将吊命的药服下,我已经服完了,今日恰好遇到大女上山。”
“……月公子,你的毒竟还没有拔除吗?”
月垂晚点了点头,“是啊,大师说最后的施针风险极大,还剧痛无比,怕我承受不住,前面都是在替我调理身体。”
“……”
楼言大致也了解了师傅的用意。
月垂晚的施针比较特殊,需要赤裸全身,一边施针,还要辅之以内力疏通筋络,同时还要吃药,这样不间断的持续一天一夜。
他毕竟是男子,师傅能拖就拖,最后还是将此事扔给了她。
楼言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当初拜托师傅救人,她老人家爱惜羽毛,这个世界男子名节又实在重要,她不肯也是应该的。
师兄倒是医术高强,只可惜师兄一直沉迷医术,武功方面有所欠缺,更别提内力了。
如此看来,最适合给月垂晚解毒的人就是自己了。
楼言抬眸看向月垂晚,他双眸灿若晨星,苍白的唇微微弯着,安然自若,任谁也看不出他身中剧毒,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死。
楼言大致去看了看师傅留下的解法和用药,发现这样的施针和解毒之法,的确是剧痛无比。
师傅丝毫没有夸张,月垂晚身子差,施针中途,他真的会有痛死的风险。
而且,根据师傅留下来的笔记,月垂晚的身子本就破败多年,若是再不根除体内的毒,就来不及了。
思索过后,楼言还是决定将此事跟月垂晚细说。
“月公子,此次解毒风险极大,我不敢百分百保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