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沉如钩,正是夜里最漆黑漫长的时候,寂静的院里时不时传来男子压抑的低吟。
楼言替宁向柏擦了擦汗,便又将他绯红水润的唇含住,温柔细吻起来。
华琼自绝,女皇反而不顾华家递上来那漏洞百出的证据,直接结案了。
华家的势力多多少少也受到了波及。
无论如何,报了仇总是叫楼言心花怒放,这人闲来无事,就跑到右相府来折腾他。
最近这两日,面前的人愈发变本加厉,可宁向柏总是一次也不舍得拒绝她。
他亦是喜欢的……
一番情事后,右相大人已经是香汗淋漓,楼言还是照旧将人抱进浴池里,开始舒缓放纵后的惫懒。
“大皇女与舒家四公子的婚事接近了,只是她看上去浑然不在意,一心只想针对你。”
楼言正在为宁向柏梳理头发,他的长发又滑又黑,像绸缎一样柔顺,实在叫人喜欢。
闻言,她只是轻轻一笑。
堂熙的那些手段,楼言还没放在眼里,那人派刺客刺杀她都已经不是头一次了。
这段时间楼言也没闲着,华家正值分崩离析的危机,大皇女愚钝,华贵君又不够果决,其中多得是可以做的文章。
再加上,堂熙瞧不起华琼给她置办的一屋子幕僚,自从华琼死后,那些幕僚都被她闲置了,甚至有一两个说话难听的,直接就被堂熙赐死。
苏正是其中最聪明的一个,她已经被楼言忽悠离京了,剩下的也就不足为惧。
之前朝堂上有许多站队的朝臣,见华琼已死,大致也明白跟着大皇女风险太高,有两个胆小的已经告老还乡了。
只是左相显然没有这个打算。
她不知往堂熙身上投注了多少,一直都坚挺站在堂熙身后。
或许她也是因为早就将三皇女得罪了个透彻,现在无法回头了。
想到左相,楼言就想笑。
以前的堂熙有华琼压制着,对幕僚也好,对投奔自己的官员也好,都是极为和善的。
如今却不一样了,她将华琼杀了,将华家握在手里,慢慢的,就连左相都不放在眼里了。
一把年纪的左相,经常被堂熙气得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