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老四爷在骗人,但是后来听到他替你说话,我又觉得他是好人,我们到底该帮谁?”
我嘿嘿一笑:“看人哪有准的,人是会变的,今天准,没准儿明天就变了,想那么多干嘛?因为你们站在我这边,所以谁帮我说话谁就是好人,没办法的事儿,至于帮谁,帮自己就行了呗。”
我们越向里走那香味便越复杂,檀香中还掺杂了果香,还带着股奇异的油脂香气,我从来没闻到过这么特殊的香气。
陈志也忍不住闻了又闻,这味道太上头了,闻着都上瘾。
“别闻了你,把鼻子堵上,我怕这味儿不对劲儿。”
陈志也知道其中的利害,赶紧拉起领子堵住鼻子,还顺手把我的鼻子也堵上了。
“哎呀你不操心我,我鼻子留着有用呢,手咋这么快呢你?”
不等陈志狡辩,我恰巧听见两声细微的“噼啪”声,像是油灯爆星的声音。
接着脚下的路开始回转,呈螺旋状顺时针盘旋向前。
大概转了两圈,陈志紧张出声:“有火光,火苗的影子在墙上晃。”
此时那股香气已经浓郁到了一定程度,熏得人鼻子疼,我贴着墙壁静静站了几分钟,确定除了那偶尔的噼啪声再没有其他声音,我这才放心地往里走去。
随着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我终于来到了这香气的源头。
陈志趴在我背后久久没有出声,直到我再三提醒了他几句,他才终于磕磕绊绊地说了下眼前的景况。
这洞府的正中砌了一个小潭,正上方吊着一大挂五花八门的东西。
这里头有瓜果干花,中草药材,红黄橘绿、色彩缤纷,像一大捧硕果,而中间被簇拥着的是一具蜷缩的人体,他的双腿蜷缩在胸前,以一种自我护卫的姿态封锁着自己。
陈志看不出他的性别年龄,只知道他瘦弱纤细。
下面的小潭燃着一圈拇指大的火苗,一根根灯芯汇聚到中央,迎接着那尸首上滴落下来的油脂。
这小潭不知道存在了多久,里头黄腻的油脂在火苗照耀下跳跃着橙黄的火光。
跟它相比,地府的彼岸花应该也不过如此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股异香竟然开始变得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