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区那带,独门独院,那里的路宋黎很熟,是她五岁后到大学一直生活的地方。
大门开,靳家的阿姨在院子里修剪杂枝,宋黎走进门,阿姨还认得她,笑放下剪子,准备去帮她叫人。
宋黎说不麻烦,让她忙,自己进去就好。
阿姨认为她是自家人了,就没客气,没拦,由她进了屋。
宋黎到玄关,正想往屋里唤一声,不承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去年京市分公司的生意不景气啊。”靳父的叹息声从正厅响。
墙地都贴大理石瓷砖,听来回音清脆。
“知足吧,幸好时闻和黎黎早分了,及时止损,应封了这的事,公司在京市的生意指望不上他通气。”是靳母的声音。
宋黎怔住,慢慢停下脱鞋的动,直回腰背。
靳母的话仍在继续,语气颇为懊恼:“早知道应封不牢靠,当初那笔钱我就不收了,白替他养女儿这么多年。”
“没有那笔钱,公司不能有今天。”
靳母不认,烦忧说:“他现在身败名裂,万一再曝光黎黎就是那个私生女,事情抖来,保不准咱家公司的股票都要受牵连。”
靳时闻似乎不知情,沉声问:“你们收养黎黎,不是因为宋姨的关系?”
“生意场上谁讲私情,朋友一场,她的女儿我会送去福利院,不至于自己养。”因在自己家,靳母不过脑地将实情都说了。
“所以当时黎黎和我分手,你们一定要我追她回来,都是为了公司利益想套牢应封?”
“你还有脸提!”大约是靳氏资金周转难,靳父心情极差:“人没追到,跟盛严霄投资那账你又害公司亏损了多少?”
靳时闻虽恼,但没底气应声。
“行了行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靳母当理中客,劝道:“时闻,你就安分,和朗视科技的季小姐好好处,别应封的红利没吃到,又招惹了盛三。”
隔玄关的半墙,他们的对话还在继续。
靳母好像说了句,黎黎就快到了,让他们都注意,到时说话守点嘴。
那时宋黎站在门口的过道,一股脑得知了过去所有的虚情假意,后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还真是……好物不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