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 惹得宋黎止住涌出眼泪。
宋黎抱着他腰,低头埋着,一眨眼, 泪珠子滴下, 全落进了他衬衫的领子里。
盛牧辞感觉到身前的湿意, 收紧臂弯, 掌心压到她脑后, 将她的头往自己心口按实了。
“是哪长眼的东西,惹我小阿黎生气了?”
秋末的傍晚,天空灰蓝中透着几缕橘光,晚风拂得槐树叶窸窣作响。
他语气和那时的风一样, 轻而低柔。
宋黎周身被他的温暖着, 听见他声音, 喉咙哽住, 平复口气, 抽噎着小声说:“他认出我了……”
这他是指谁,很容易就能想到。
盛牧辞停顿一瞬,轻声问:“他难你了?”
宋黎偎在他怀里言语,低下去摇头, 面颊的湿痕蹭在了他的锁骨。
盛牧辞他亲到她耳旁的头发, 问:“那怎么高兴了?”
很奇怪,宋黎自己在医院一下午没想要哭, 只是怨尤, 这会儿一见到他,就后知后觉地委屈了,他一问,她就自禁地重了哽咽。
“……看到他就高兴。”
宋黎呜声埋怨, 眼泪止,盛牧辞越哄,她哭得越用力,哭到最后几乎透过气。
盛牧辞笑着,无奈叹息。
“你再这么哭下去,”他唇贴着她耳廓软骨,说:“我忍住了。”
天昏暗,宋黎人也哭得昏昏沉沉,思考清他话,抽抽搭搭地抬头,眼睛红,鼻尖也泛着红晕,模样怜得很。
“想冲进医院收拾他了。”他低笑。
这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好似他真的要去踹开病房,一枪崩了欺负她的人。
宋黎想着,破涕笑出声,眼泪又流下。
“别哭,准你再哭了,谁行。”盛牧辞指『摸』到她眼尾,抹去她眼泪。
宋黎吸吸鼻子,哭腔和小孩儿一般微弱:“……你也行吗?”
“嗯。”他笑:“我也能让你哭。”
宋黎仰脸,瞅着他。
盛牧辞头低下,脸离近了,用只有她能听清的声音,着调地说:“除了……”
他声压得低,话意味地卡半截,说尽,跟暗语似的。
但宋黎一下就听懂了。
宋黎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