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不是敷衍,可是到底没有当初学习西医时认真努力。
她像是当了一种消遣的职业。
大夫掌握的是信任他们的病人,而不是连个穴位都认不准的没本事的丫头片子,她终于理解了,当初她跟那些大夫们去镇子上给那个公子哥治病时,他们得知自己不会把脉时,油然而生的那种讽刺的感觉是如何来的。
“今个如果不是祖父跟师祖他们在,是不会让你给那三个人扎针的,你知道吗,大椎、风池、晴明这些穴位,如果扎的不好,就会刺伤脊髓,可能会造成瘫痪,如果针灸种误扎到肾脏上,阴气受损,那么六日内必死,要是刺入到肺部,气损引起咳嗽,三日内必死。”
见柳宓脸上露出惊怕的神色,他有些心软,可是,他只能把这种情绪压下来,继续硬着心肠道,“你知道吗,面部上如果刺中溜脉会弄的人眼盲,手臂的太阴脉,出血过多也会引起死亡的。”
“这也是为什么当师祖看你刺秦捕头大椎穴后,就避开了那些危险穴位的缘故,柳宓,你年纪尚小,你可知如果真的是因为你的缘故导致病患死去,这辈子会背负着什么?最可怕的不是病患家属的责难苛刻,是自己良心上日复一日的谴责,这份痛苦会日日提醒着你,让你永远都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