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她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来。
“先是秦捕头,老幺,大椎穴。”柳宓现在是骑虎难下,她拿着针,这会不得不扎,第一个是秦淮,给了她点勇气,柳宓朝着他走去,挽起袖口,然后示意他把上衣给褪褪。
柳宓走到现在,既然是有神医之称,那就一定有自己出神入化的本事,所以,任凭是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怀疑过她。
直到柳宓的银针扎到秦淮的脖子下面。
他身子一动不动,身躯跟立定老僧入定一般,没有叫着疼,柳宓擦了下脑门上的冷汗,还好,还好弄对了,大椎穴位她是确定在这个位置的,先前还怀疑扎的不对,现在见秦淮的表现,她松了口气。
没想到第一个运气不错。
接下来就是徐青柏了,那小子屁股上像长着钉子一样,早就坐不住了,见柳宓过来,朝着她挤眉弄眼的,那边师父已经说道,“老幺,上星穴。”
柳宓找出了穴位后,凝神扎了上去。
只是,这次好像有点不对劲,徐青柏的身子,微微摇晃,不过随着他扎入的动作,他也稳住了动作。
给他也扎完,柳宓不安的看着师父跟周老爷子,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她这到底是弄对了还是没对啊。
“再来,神庭穴。”老爷子口气里听不出情绪来。
柳宓点点头拿着针扎了上去。
萧山跟秦淮当时的动作一样,安稳的坐在了椅子上,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表现。
柳宓松了口气。
这应该是过关了吧。
“师父。”柳宓扭过身子,期期艾艾的看着他。
“你别说话。”
老者打断了她,然后做起来,问着三人,“你们现在有什么感觉?”
“没有什么感觉。”
“疼不疼?”
“不疼”三个人异口同声说道。
“不疼个屁!”他上前一步将秦淮后脖子上的银针拔下,针尖上还冒着血迹呢,他指着柳宓呵斥,“我让你扎大椎穴,又不是让你扎陶道,而且你连陶道的位置也没扎对,还有他!”
他上前将萧山的银针抽走,揉着额头道,“这是神庭穴吗?这是风府穴!你没把那小子疼死就是好的,还有那徐家小子,你小子是不是先前受过伤这会脑子不好使了?你是幸运,老幺找到上星穴,可你看她扎的手法跟力道……”
三人身子都颤抖起来了,还说着不疼。
不疼给鬼去啊!
“你们都走走走,跟你们说,别想让我过去看病,心情不好!还有你!”他呵斥完那三人后,又朝着柳宓训斥,“你也别当没事人,去,朝着老祖宗们的牌位去面壁思过。”
周老爷子第一次见师祖发这么大的脾气,见柳宓低着头有点可怜的样子,上前来当和事佬,“师祖,这供奉的牌位都是我师父辈的,还不能是师叔老祖宗们……”
“那就让她当着她师兄的面来思过!今天明天都别给她饭吃了!”老者说完后,气愤的拂袖而去。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柳宓这边受到了呵斥,周文昌等人觉得这是私事,也没必要让眼前三个人来这看热闹的。
他和气的请着三人走。
秦淮有些担忧的朝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本来以为按着她的脾气肯定要委屈的控诉一遍再讨饶一下的,可是谁知道这人会这么乖,听话的被下人们带走了。
“秦捕头,先走吧。”周文昌又重复了一遍。
徐青柏气闷道,“柳宓的本事又不在这,她能把人开膛破肚,能把人受伤的身子补好,她不会点针灸怎么了,再说,她那不是还没学到家吗,做什么要罚她不吃饭。”
他还想说什么,萧伤已经制止了他,拉着他歉意的朝周文昌致歉后,拉着他走了。
秦淮看了一眼,如今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压下心头百般情绪,跟着走了。
柳宓被人带到了传说中的小黑屋,虽然渠仲说的是要他去当着前辈们的灵位思过,可是周老爷子哪里能让她真的去祠堂?那里供奉的多数都是周家的长辈们,柳宓再怎么着,也不用去供奉自家的祖宗。
所以把她关在跟祠堂相近的屋子里,做个样子就好了。
可是,祠堂这种地方到底不是个好地方,常年少见光不说,当时周老爷子为了给这处僻静,还在外面栽了两颗参天桐树,这会虽然说是冬日,可是这粗哑的树干遮挡下,光影暗的不行。
周文昌端着一个灵牌进来了。
见柳宓递来的不解神色,他迟疑的解释道,“这是我祖父的师父,按着辈分来说,这是你师兄,本来祖父不想搬来的,可是奈何师祖那……”
“我知道。”柳宓跪在蒲团上活动了一下四肢,“这次本来就是我不对,我认罚。”
她独自在这呆了几个时辰后,越发的意识到他的怒意是从什么地方来了,医术从来都不是儿戏,她现在虽然认了他当师父,可是心里上并没有完全将中医当成安生立命来学习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