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突然觉得身下汩汨有水流出,韩姥姥取参片让她含着,命另几个产婆用手将她的腿屈膝弓起,朝两边使劲掰至最开,都是民间极有力气的粗壮婆子,手指粗厚的茧子刮蹭细嫩的肌肤,这样大敞的姿势令她增生强烈的羞耻感,但很快,这股子羞耻感便被疼痛洇没了。
衣裳早已大开,韩姥姥的手抚在雪白挺腹上,或轻或重把娃儿往下推,舜钰只觉痛得骨裂筋断,再是隐忍不住,尖叫着痛吟出声。
韩姥姥拿条软木给她衔着,让她吸气、用力、再吸气、再用力。
舜钰本能的照做,吸气用力、再吸气再用力,产婆不是说的麽,照她说的做,就能平安生下来。
心口连腹往下沉坠的痛,可觉身下水似乎流光了,孩子也不见产下,汗水迷糊住眼睫,她徒劳睁大双目,终于瞧清楚韩姥姥的神情,汗如雨下,面容凝重,另几个产婆眼里甚透几许紧张。
听得其中个嚅嚅低语:“她没力气了两个在里憋着太久,只觉不大好了!”
“你再使些劲!”韩姥姥稳住心神,用力掐舜钰腿一把使其清醒,拿利话激她:“你要死也得把孩子生下来。”
舜钰吐掉软木,恍着眼问纤月:“钱大夫来了没?”
纤月忙回话:“来了,候在外头哩。”
“我没力气了。”舜钰喘息着吩咐她:“你让他开药给我吃。”
纤月连声应着往外跑,韩姥姥松开手,拍拍她道:“你歇会儿,若想见谁,我让她进来陪你。”
舜钰咽了咽口水:“要同陶嬷嬷说几句话。”
也就稍顷功夫,她的手指被双粗糙的手掌握紧,是陶嬷嬷的声音:“夫人定会没事的。”
定会没事的谁知道呢!谁又能保证!
舜钰心底泛起酸楚,她总是劫后余生,生后遇劫,不是每次都能那麽好运的。
她要趁还清醒前,把想说的话说了。
“陶嬷嬷,你是最得二爷信任的若是我此次熬不过,有些话托你日后见到他时,说给他听。”
舜钰不相信沈二爷被大火烧成一把骨头。
前世里她薨逝在朱煜重回金銮殿之时,所有君臣间的苟且,将随着她入土为安很快烟消云散。
而沈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