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许民申抬眼看了下时间,又看着许行之低头思索的样子,将手中的棋子放入棋盒,叹了口气:“不玩了,有人心不在焉的,赢了也没意思。”
许行之执棋的手放下,黑子落在棋盘一角,本来死路的黑子突然活了过来。
“爷爷,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棋盘上的局势登时扭转,平常许民申肯定兴致勃勃去想破局之法,此刻却感觉到对面年轻人的欲言又止,摇摇头,表示不想下了。
“爷爷。”许行之放下棋子,“学校有人传我跟裴楠早恋。”
“哦,就这点小事。”
许行之说:“您不应该说,这个年纪要以学习为主吗?”
现在这个态度出乎意料了。
“爷爷不是老古板。”许民申说,“我也是经常看报纸、电视,紧跟时事的。学习很重要,美好的爱情也很好啊。”
许行之倒是没想到自家爷爷如此开明,他想了想,还是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听完,许民申有点遗憾的说道:“原来是人家没看上你。”
许行之没有反驳,反而问出了心里藏了很久的问题:“爷爷,为什么裴家早早知道裴楠在哪,却没有把她接回来。”
许民申抬头看了他一眼,刚抬手,许行之已把茶杯放到他老人家手里。揭开杯盖,清淡茶香扑面而来,许民申低头啜了一口,才缓缓开口。
“她的养母姓司,叫司余余,东明省南香市岚水县齐东村人,家中五口人,她是最小的女娃,她们家中一直想要个男娃,以为最后一胎会是个男孩,没想到还是女娃,听说家里人觉得多余,给她取名司余余。这人早年在岚县人民医院作护士,裴显出生一年后,晏安因为公务出差岚县,当时刑清也跟着去了,本来大着肚子,晏安是不肯刑清跟着去的,当时岚县水灾严重,实在等不及,又拗不过刑清,便跟着一起去了。”
许行之静静听着。
“七个月按理也不到预产期,唉,意外来的谁也想不到,刑清在岚县早产了。那么大雨,那么大的水,岚县大半都被淹没了,晏安又在一线,刑清是划着艇到岚县生产的,九死一生啊,孩子也就那么点大。”
许行之说: